复盘小米十年：雷军这样用人、建生态、创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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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离开，总有人来。

小米成立时，有七位联合创始人:林斌、黎万强、周光平、黄江吉、刘德、洪峰和王川。黎万强、周光平和黄江吉已经悄然离去。剩下的联合创始人的角色也在一个接一个地改变。过去一个月，林斌辞去了小米旗下四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职务，而刘德更像是过去两年小米的掌门人。

2018年9月，小米集团联合创始人兼高级副总裁刘德成为新成立的小米组织部门负责人，他的工作重心从生态链转移到了组织部门。这种变化被外界解释为一种“休息”。转眼间，一年多过去了。在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刘德不禁感叹:“组织部的工作比想象的要忙。”在他最忙的时候，他一天召开20多次会议。

“(组织部部长)这个职务主要是慢活，但并不意味着工作密度不大。”据刘德介绍，组织部门与20级以上的干部进行协调和沟通，这个群体约有200人，以小米目前2万人的员工规模来看，是员工人数最多的1%。组织部门主管的另一项任务是介绍集团副总裁以上的高级管理人员。

刘德是一名大学教师，擅长“春风与雨”的沟通，是生态链和组织部门的人际交往专家。与此同时，作为组织部门，总参谋部成立，协助首席执行官雷军制定发展和监督战略的实施。参谋长为王川，2019年7月，集团副总裁张峰获任。

组织部和总参谋部是小米的“大脑”，但这个大脑曾经只有雷军自己。上市后，小米现在正在做的是将合作伙伴从前线拉出来，参与进来，并强化这一大脑。

与过去不同，小米不再是10年前的黑马。2019年，其年收入超过2000亿元，成为最年轻的财富500强公司。

下一步是什么？这是雷军和他的团队想得最多的问题。

简单看一下数字，小米现在已经实现了2000亿，但未来10年小米的未来在哪里？曾经，高效而扁平的团队模式导致了快速的增长。当这匹黑马成为一个20，000人的团队并上市时，成千上万的财富超过一百万的人诞生了。小米是如何找到他的创业激情的？

雷军也在寻找它。

4月6日，雷军带着小米几乎所有的高管(除了印度的马努)重新创业。在特殊的流行时期，他们戴着口罩从中关村的银谷大厦出发，经过望京涓石天地和清河五彩城，最后到达新建的小米科技园。与小米成立7周年时的7人团队不同，这次有14名高管。

小米的员工名单中出现了一些手机圈里熟悉的名字:金力源总裁陆、联想中国移动业务负责人常成、创始人、暴风电视CEO刘、努比亚联合创始人等。小米最近的人事变动是，负责魅族、tcl、华为等公司营销业务的杨柘成为小米在中国的首席营销官。

他们曾经是小米的竞争对手、朋友和企业高管，并加入小米，组成了被网民戏称为“复仇者联盟”。对此，雷军回应称，80%以上的小米高管是内部提拔的，内部提拔是主要因素，外部空是次要因素。事实上，小米上市后，集团的四位副总裁严克生、崔宝秋、何勇、高子光都是内部提拔的，超过了外部引进的高管人数，也提拔了一大批年轻的部门总经理。

小米成立第一年的91名员工中，有65人在小米奋斗了十年，这让雷军非常感动。

“小米新的十年应该专注于团队和人才，放下成就，开始新的业务。只有下定决心开始新的事业，我们才能在未来十年里真正做好。因此，今后我们仍将以极大的热情吸纳最优秀的人才。”雷军说道。

“我更关心的是新十年的开始。我们能不能下定决心放手，让一群能在未来行走10年的人重新走到一起，共同把企业推向一个新的高度？”这是雷军和小米的共同愿望。

成为“战争机器”

小米的管理结构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它成立的前四年，这是一个全民制造手机的时代。小米的所有合作伙伴都专注于手机业务。

第二阶段是从2013年到2017年。小米采用了“诸侯制”，即每一个合作伙伴都带着一个业务往前冲，大家分头跑，而“中央”是雷军。在诸侯时代，小米的收入从700亿元增长到近1100亿元。

第三阶段，小米上市后，管理模式从诸侯制向县制演变。在2018年的“913”组织重组中，小米成立了组织部和总参谋部。原来的四个职能部门:电视部、生态链部、三井部和互动娱乐部被重新划分为10个新的部门，一批80后担任了该部门的总经理。

“它(小米的管理结构)要求我们迅速改变过去那种个人可以战斗，或者合作伙伴可以战斗的局面，成为整个组织都可以战斗的局面，让小米成为一台所谓的‘战争机器’。”在“913”调整中，刘德从生态链的第一线挪到了组织部部长的位置。他告诉中国企业家，小米必须改变，因为外部竞争更加激烈。

手机行业的“寒冬”始于2017年。2018年，中国智能手机的总出货量同比下降了11%，这种下降趋势一直持续到今天。

华为逆潮流而动，在2018年赢得了中国25%的市场份额，成为唯一一个市场份额增加的品牌。同期，小米的市场份额为12%，排名第四。根据对位法的数据，手机的份额集中在华密ov和苹果这五大品牌，它们的总出货量占整个市场的84%。中小品牌的生存空被压缩。然而，主打品牌之间的竞争已经变得更加激烈，你在来回奔波。

小米的“战国时代”结束了，管理层悄然开始“换血”。

2019年11月29日，小米宣布内部高管调整，“小米稀饭”团队增加变动。联合创始人黎万强因个人原因离职，而一直走在手机业务第一线的林斌被提升为集团副主席。在2019年11月的调整中，负责海外市场的高级副总裁王翔被提升为总裁，帮助雷军分担了大量管理工作。

王翔向《中国企业家》回忆说，雷军曾多次与他谈论管理。

“小米的业务模式非常新，业务范围涵盖手机、电视等硬件产品和数以千计的生态链产品，以及各种互联网服务、精品电子商务和金融服务。”王翔表示:“小米成功的核心是效率和创新，但曾经高效的扁平化结构显然不适合现在的小米。”

用雷军的话说，小米的内部管理开始从“游击队”转变为“正规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中层管理人员空出现在高级管理人员、中层管理人员和员工中，这就使干部“缺人”成为一个大问题。

在雷军看来，在干部选拔中，内部培训比外部直接引荐更为重要。上市后，在新晋升的集团高管中，内部晋升的高管人数也更多。小米以前很少从外部世界引进外部高管，所以新员工更受关注。

5月9日，暴风卫视前CEO刘在小米10智能手机上发布微博，宣布自己加盟小米，成为小米电视事业部总经理。这个职位经历了王川和李，从创业到创业，现在是转型和竞争的时候了。与此同时，在一年半的时间里，手机业务已经形成了被业界戏称为“复仇者联盟”。

在小米的初始阶段，洪峰和其他创始人一样，专注于寻找人才。谷歌的一些老同事被他说服，主动给小米减薪。“每天，我都像唐嫣一样，寻找可靠的人。”

一个团队如何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保持活力和竞争力，就像在最初的十年里一样？

洪峰分析了“中国企业家”。首先，这(小米创业)是一个梦想。这是吸引人才的基础。人们活着不仅仅是为了钱，早期的小米企业家也可以拿出小米手机告诉朋友。“这是我的手机。”这种满足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第二是花足够的时间寻找可靠的人；三是建立适当的激励机制，从内部提拔人才。

“让每个人都感到公平，如果你做得好，就多拿一些，如果你做得不好，就说再见。”洪峰直截了当地说，他负责的三井部被分成六个部门，只是为了让最高领导直接看到更多的管理人员。整个机制的管理半径应足够大，以发现人才，提升人才，让年轻可靠的人担任关键职位。

目前，小米的组织结构调整尚未完成。洪峰认为，再坚持两三年，干部队伍的梯队和富裕程度就会提高几级。

股票市场的扩张

4月下旬，王祥被卷入了一场天衣无缝的会议。

从2017年到2019年，王翔的行程是在各个国际市场旅行。他在两年内跑了70多万公里，是一个真正的“空中国飞人”。他被提升为小米集团总裁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受疫情影响的中国度过。在此期间，各种会议基本上都转移到了网上。连续两天，王翔的会议安排从清晨持续到午夜，上午8: 00开始与全球投资者对话，随后与亚洲投资者深入沟通，下午1: 00开始一个小时的欧洲投资者会议，随后是投资决策会议，下午6: 00开始与欧美投资者对话，每小时一组，持续到午夜。

"我们最近正在发行美元债券."王翔向中国企业家解释说，除了每周的高管会议，他还必须与来自世界各地的投资者进行交流。为了适应时差，他只能安排自己所有的时间。

4月2日，小米在中国国内银行间市场发行了首只熊猫债券，即海外和多边金融机构在中国发行的人民币债券，金额为10亿元人民币，期限为365天，其中20%的收益用于支持抗击疫情，其余用于补充流动资金和偿还国内贷款。

4月23日，小米宣布将发行总额为6亿美元的10年期美元债券，票面利率为3.375%。

小米的经营现金流从2019年开始上升，年报数据为238.1亿元，投资现金流为-315.7亿元，融资现金流为82.1亿元。此时，小米正处于快速发展时期。然而，受疫情影响，2020年第一季度，小米的经营现金流和融资现金流为负，而投资现金流为正，市场衰退的影响蔓延。

毫无疑问，小米在4月份发行了熊猫债券和美元债券，以缓解疫情下的市场压力，为市场复苏和持续扩张做准备。

“3月底，我们的产能基本恢复，智能手机市场的复苏超出预期。”王翔对《中国企业家》表示，智能手机和电视的复苏很快，毕竟它们是刚性需求，手机没有送货上门的安装流程。海外疫情的影响比中国多一个周期。小米在欧洲主要市场西班牙和意大利已经处于控制之下，而印度的情况正在好转。

很快，手机制造商之间的硝烟将再次弥漫。

根据小米2020年第一季度发布的财务报告，手机业务实现收入303亿元，同比增长12.3%。根据canalys的数据，2020年第一季度，全球智能手机出货量同比下降13%，而小米逆势增长9%，成为唯一实现出货量增长的公司。2019年，4g库存清理完毕后，小米在5g市场的渗透率为25.9%，高于市场平均水平。

但小米的市场份额并不乐观。根据研究机构“对位法”的统计，2020年第一季度，小米的国内市场份额同比下降至9%，排名第五，其中包括放弃4g销售的战略，全部在5g。在所有上市品牌中，只有华为的市场份额有所增加。

“我们对全年的整体形势仍然非常乐观。”小米中国总裁陆告诉《中国企业家》杂志，小米产品种类繁多，它们的影响会相互抵消。流行病的影响分为两个部分。当中国的影响力最大时，它在海外没有影响力。当海外疫情严重时，中国开始相对恢复。拥有广泛产品线和市场的公司可以减少疫情的影响。

从小米的总经理到小米中国的总裁，在微博上打出了更强烈的火花。除了与用户进行深度互动并在第一时间获得反馈外，还认为这是一种引人注目的手段，在舆论战中变被动为主动，可以更直接地澄清问题，传达小米想要传达的信息。

小米的10年，第一代米粉的年龄也增加了10年。对于老用户来说，小米的产品应该根据他们的经验和年龄进行升级，同时应该开发新用户。小米cc系列的推出和擅长打造商业产品系列的杨柘的加入，都是小米用户群的扩大。

卢告诉《中国企业家》，除了销量和新老用户比例，还有一个用户nps(净推荐值)，即用户购买小米产品后是否愿意向他人推荐。

在市场上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品牌将不可避免地失去用户。如果小米想把市场份额恢复到以前的辉煌，它需要吸引这些用户来小米。但这绝不是一项容易的任务。

“我认为小米现在已经进入中国市场，与排名第一的公司还有差距。”卢直截了当地说道。

第一个缺口在于渠道。小米一直擅长通过互联网直接接触用户，关注在线渠道，而不太关注线下渠道，因此线下市场的渠道覆盖和用户接触点相对较少。当产品价值越来越高时，用户对线下联系的需求也越来越高，而ov和华为在线下市场有更大的优势。

第二个差距是，小米在实施双品牌战略方面有点晚。手机市场已经进入股市，把握这个市场的关键是细分用户，以多品牌的方式满足不同用户的需求。小米品牌存在了很长时间，但直到2019年初，小米和小米才真正开始形成双品牌战略。

第三个差距是，在一些技术应用中，小米需要更快地赶上并积累更长的时间。

“今天，这个市场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股票市场，没有新的用户。一方面，你必须留住你的老用户，另一方面，你必须从别人那里窃取用户。这是一场非常艰苦的战斗，没有多少独创性。”卢总结道。

生态链2.0

小米的收入达到了100亿，花了4年时间；三年后，2017年收入达到1000亿；两年后，到2019年将超过2000亿。小米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多久能实现？

“手机+aiot”将是小米业绩增长的双引擎。

aiot背后是小米长期打造的竹林生态。小米生态链是梦想和信任之间的纽带。“持股不持股”模式具有商业帮助生态的特征。这种模式挑战了传统的商业模式，自始至终受到外界的质疑。从2013年下半年到2018年下半年，刘德的工作重点是生态链。

在投资第一家生态连锁企业时，人们不断问刘德:“没有股份怎么管理？迟早它会崩溃只是时间问题。”直到生态链企业的数量达到200个，这些问题仍然存在。

物联网业务产品种类繁多，与手机产品相比，用户收到的投诉无疑是最多的。刘德经常接受来自各方的“问候”，担心一场事故会砸掉小米品牌。有一次，匆匆忙忙，刘德终于爆发出来，生气地问:“你今天撞车了吗？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故？有没有丢钱？”不要。"

“如果一家公司与小米有着共同的利益和价值观，它就不会混乱。”刘德告诉中国企业家，选择生态链企业的创始人是一个重要的标准，那就是志同道合。“简单地说，你赚不到快钱，但希望做一件大事。而且，创始人在这一领域有经验优势，关注的轨迹足够长，我也有产品和用户的想法。”

刘德认为，公司能否做大仍然是创始人的问题。系统决定一切，而不是控制。如果你不控制，创始人是公司的主体，你会真正努力。

十年来，小米已经证明了小米生态模式的可行性。让雷军更欣慰的是对中国制造业的影响。雷军告诉《中国企业家》，小米通过生态链模式带动了100个行业的转型升级，造就了一大批企业家，使得整个中国的硬件产品质量得到了提升。

“小米提高了产品的标准，除了质量之外，还要求产品美观、易于使用，其次是整个过程的系统优化和效率优化。我们称之为商业效率革命。在强大的驱动力下，将有永恒的性价比。”

随着物联网业务的增长，越来越多的公司开始尝试构建生态。比小米晚5年的华为，也借鉴了小米在构建生态链方面的许多做法。孵化企业首先要统一三样东西:价值观、方法论和产品标准。在孵化过程中，小米和华为等公司可以提供的资源是品牌红利、渠道红利和用户群体。

目前，小米生态连锁公司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华美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米云在纳斯达克上市，斯通科技在科技板块上市。六年前，加入小米生态链的公司从零开始，他们可能无法想象自己会有今天的规模。除了上市公司，往下看，仍有许多公司在小米的整个生态链系统中排队等待上市。

但是小米开始放慢速度。

“这是扩张放缓，而不是战略放缓。”刘德强调，小米目前的生态链合作伙伴可能不仅仅是早期的创业团队，还会增加一定规模和更好的企业数量，比如中型和行业冠军，大家一起成长壮大；此外，小米上市后，市场对被投资企业有不同的监管，所以你应该对股东负责，清楚地告诉他们这家公司的价值，以及为什么你可以投票支持它。

然而，成长起来的生态链企业已经成为后来者的参照对象。

第一家上市的小米生态连锁企业华密科技也对双方关系做出了最新诠释。2019年底，华密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王黄在沟通会上将小米定义为“同等条件下最优先的合作伙伴”，这是一个双向选择。某一产品的合作取决于许多因素，包括技术研发能力、利润分成比例、数据共享或市场判断等。

“华美仍是小米生态链中的重要一员。”王黄强调，华密和小米仍在研发下一代mi band 5，并将继续在小米生态系统中寻求业务与战略的最大协同，求同存异，注重健康战略，实现双赢。

刘德将小米生态链企业比作兄弟公司，而不是子公司。

“从一开始，我们就以生态连锁企业作为一个独立的公司为逻辑，打造自己的品牌，拓展渠道，自己管理供应链。我们不指望它会与小米合作一辈子。我们期望它成为一家超级大公司。或者发展成为一家像小米一样大的公司。”

独立公司有自己的发展道路，在一个阶段补充和支持小米。刘德认为，这种生态逻辑可以处理许多公司和小米之间的关系。

不可复制的小米

放下一切，清理干净然后离开。

这是雷军在小米成立10周年之际对小米的期望。在这个十年的节点上，小米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愿景、使命、梦想和目标，以及自己的文化、商业模式和并肩作战的人。一匹黑马如何继续奔跑的关键是保持他血液中企业家精神的dna。

在顺威资本的创始合伙人兼首席执行官徐达来看来，小米一直在发生变化。

起初，小米和顺在同一栋楼里，他们可以跑上跑下几步聊天。跑了几次后，整个公司都能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后来，顺伟搬到了东三环，小米的办公地点开始改变。从小米总参到最新的小米科技园区，由于疫情控制的影响，徐达来不能再自由出入小米园区，每次参观都要提前打招呼。

小米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脸也越来越新鲜。徐达来看到小米逐渐建立了更多的业务部门，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经理接管了这些部门。

“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发展趋势。任何一个发展到一定规模和阶段的企业，都必须培养新鲜血液，以保证它在今后十几二十年内的持续发展。”许达来告诉《中国企业家》，培养人才应该是雷军近年来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当一家公司从初创到一定规模再到ipo，无数的百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将自然诞生。徐达来开玩笑说，每当公司在硅谷进行ipo时，他总能在这些公司的停车场找到大量豪华车。“ipo对投资机构和创始团队来说肯定是件好事，但接下来要做的是确保创始团队的原创性。保持战斗力需要新鲜血液，而不仅仅是享受成功的果实。”

2018年7月，小米上市后股价暴跌，17港元的发行价一路跌至“腰部”。第一家拥有不同权利的港股公司遭遇了“上市是巅峰”的命运。这可能是雷军最大的痛苦，因为这关系到信任小米和他的投资者的责任。虽然这背后有很多痛苦的原因，以及中美贸易战给行业大趋势带来的变化，但这些都被投射到小米这个唯一的上市公司身上。随着随后新产品的发布，尤其是流行期间小米10的首次发布，股价继续上涨。截至6月5日，小米的股价为13港元。

徐达来将股价的回升归因于对资本市场更了解小米模式的信心。“过去，我在资本市场和朋友聊天，有两种感觉。首先，他们更了解小米的业务；其次，许多人认为小米的股价被低估了。”

小米上市后，每个季度的财务报告就像是给投资者的成绩单。财务报告中的重要指标包括手机出货量、互联网收入、物联网设备出货量和收入增长。

“小米已经达到了这样的规模，我们不应该指望它会像初创企业一样突飞猛进。增长率超过30%是非常健康的增长。”徐鞑直言不讳地说道。

如果有一个团队想要复制小米的模式，他们能成功吗？

“复制小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徐达来告诉中国企业家。小米成立时，当时的大环境和大趋势是移动互联网的浪潮，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时期。小米的模式，以硬件为切入点，让硬件接近零毛利，从互联网模式中赚取收入，有点疯狂。

许达来评论说，一个疯狂的想法需要一个非常有效的团队来执行，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件事需要一个有远见的人来带头，雷军就起了这个作用。

"雷军亲自做这件事，这是这一思想实践的核心说服力."许达来承认，他最初对小米的模式提出质疑，但他和雷军从2005年开始相识，并与金山的业务进行了频繁深入的交流。“了解雷军的模式和思维，以及执行力和就业，所以我选择相信。”

十年前，小米站在风中。十年后，小米面临着更加复杂的市场环境。

“如今，国内互联网的规模远远超出了10年前互联网人的想象:10年前，一家公司上市前10亿美元的估值很少出现在美国。但今天，在中国的非上市公司中，有几家公司的估值超过100亿美元。”

“如果我们再看十年，继续沿着这条轨迹走下去，我希望国内互联网公司将继续增长，更多的大公司将出现。”徐鞑说道。什么是伟大的公司？"具有非常积极的普世价值，同时不断创新和突破技术的可能性."

小米期待着未来十年中如此激动人心的伟大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