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得新垮塌 兴全、上投、国联安一度逃生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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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市场不乏好故事。前“大白马”康德馨曾是最引人注目的故事之一。

自2010年上市以来，康德信的业绩一直在快速增长，令人眼花缭乱。截至2017年，康德信的年收入是2010年的22.5倍，净利润达到35.3倍。

然而，不管泡沫有多神奇，总有一天它会破灭。

2019年5月13日，张家港警方宣布，康德鑫复合材料集团有限公司大股东、实际控制人康德集团董事长郁忠因涉嫌挪用资金被公安机关拘留。从金融爆炸到实际控制人被捕，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超过10万名投资者经历了这匹“白马”的落马。

而康德馨的故事不仅仅是由它一个人创造的。作为曾经广受欢迎的公共基金的宠儿，2017年年中，共有288只基金持有康德信的股票。随着公司一路走向深渊，基金持有人的真实资金终究被错误支付了。

机构聚集的“大白马”

2010年，以预涂膜起家的康德鑫在中小板上市。对所谓的“预涂膜”的流行解释是可以在礼品盒最外层撕下的塑料薄膜。这个行业的上限很低。作为全球领导者，康德信2010年的年收入仅为5.24亿元人民币。

在2010年的年报中，持有康德信的基金不超过10只。当时，持仓量最大的前三只基金是中国龙头企业、新华优先股和交通银行的混合体，分别占流通股的11.63%、7.73%和2.24%。

上市后，康德信开始专注于光学薄膜，如汽车车窗薄膜和手机防窥薄膜。2013年后，该业务成为康德信的支柱产业。在2013年的年报中，光是光学薄膜业务就实现了16亿元以上的收入，一度超过预涂业务。

在逐步实现“主营业务升级”的过程中，康德信也成为2010年至2013年少数几个股价逆市攀升的上市公司之一。在此期间，包括社会责任、华宝产业选择与融合、TEDA宏利市值优化与融合在内的公募基金轮番成为康德信最大的重金基金。

2013年，上市仅三年后，康德信成为当时中小板市值十大上市公司之一，并于2013年年中被纳入沪深300指数成份股。从这个时候开始，康德信持有的基金数量开始上升。除了一些活跃的部分股票型基金外，市场上跟踪沪深300的大多数指数基金也大规模进入康德新。根据Flush提供的数据，截至2013年年中报告，共有161只基金持有康德信的股票。

然而，就在被列入沪深300成份股的几天后，《证券市场周刊》发表了一份深度报道，指出康德信涉嫌欺诈上市、隐瞒其与海外主要客户的关系、夸大其资产和收入。在《证券市场周刊》记者核实的近10家康德信上下游客户中，部分公司在与康德信开展业务之前没有开展业务活动，营业收入几乎为零。然而，与康德信做生意后，收入大幅增加。

然而，这一质疑并没有影响市场对康德新未来的乐观看法，也没有影响公共基金对这匹“大白马”的喜爱。截至2013年年报，仍有126只基金持有康德信股份，其中72只为活跃的股票型基金，其中TEDA宏利是最大的重量级基金，优先股市值为2000万股，嘉实优质企业组合、华宝产业精选组合和嘉实成长组合等三只基金均持有超过1000万股。

从那以后，康德鑫一路拓展业务，在裸眼3d、碳纤维材料等领域下了大力气，年报中披露的大客户越来越“大”。从茅台和五粮液到苹果和宝马，康德鑫表示，已经与许多国内外一线品牌建立了合作关系，公司的市场价值也一直在上升。

2015年股市崩盘后，时任康德信董事长的郁忠在市场哀叹之际发表了一份大胆声明，设定了三年内市值超过3000亿英镑的目标。截至2017年底，尽管3000亿元仍遥不可及，但该公司的市值一路飙升，而1000亿元的康德新依然风光无限。从2015年半年度报告到2017年底，社会责任与“明星基金”光环的结合一直占据着康德信最大的重量级基金的位置。

与此同时，作为公共基金的宠儿，在2017年年报中，公共基金持有的股份达到1.75亿股，创下年度纪录，所有机构投资者的份额达到46.51%的峰值。

泡沫磨损

然而，所有命运的“礼物”已经在黑暗中赢得了竞标。

2018年5月15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宣布将康德信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新兴市场指数(msci Emerging Markets Index)，5月28日，CSI 100将康德信转移至其成份股。权威指数的双喜临门成为了康德信在雷电爆发前的最后一个亮点。

几天后，2018年6月1日，康德信的股价突然暴跌。

自2017年7月25日以来，这是康德信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第三次倒闭。2017年7月25日的闪电崩盘也成为机构撤退的前哨。

一些公共基金从2017年下半年开始清理康德信。在2017年年报中，康德信持有189只公共基金，比上一份半年度报告减少近100只。五支“国家队基金”之一的嘉实新机遇基金(Harvest New Opportunity)在2017年下半年清算了康德馨，而另一只“国家队基金”华夏新经济基金(华夏新经济)在2018年上半年出售了康德馨的全部股份。

此外，自2011年年报以来，郭芙旗下的两只基金一直持有康德信。在持股超过五年后，郭芙天惠成长组合A和郭芙天成分红组合均在2017年下半年清仓。

然而，就在2018年6月1日闪电崩盘后，康德信宣布暂停重大活动。此时，市场上质疑康德信的声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对公司大股东质押股份比例高、持有大量账面现金却频繁发行债券等诸多问题提出质疑。

但这一次，康德新没有给留守人员用脚投票的机会。自2018年6月1日停牌以来，康德信已有五个多月没有复牌。2018年上半年，兴泉社会责任、上投摩根核心成长、国联选股等重型基金未能逃脱。在2018年第三季度报告中，这三只基金仍然是康德信的三大重金基金。

在被正式公布并作为历史上最严格的停牌和复牌制度实施之前，一直饱受负面问题困扰的康德信终于在11月6日复牌。然而，复牌后，康德鑫无法逃脱连续跌停的命运。11月8日，甚至吃了两个每日涨停板的康德新再次停止交易。

与此同时，2013年，对关联公司的隐瞒再次猖獗。2018年7月9日至11月28日期间，康德信共向赛鼎宁波支付了22期设备预付款21.74亿元，但康德信公司“还没有看到一个包装箱”。丢失的21亿台设备直接吸引了深圳证券交易所质疑这两家公司是否有关系。

房子的渗漏与整夜的雨同时发生，而双倍高的存款和贷款的隐患在这个时候在康德的新的和美丽的财务报告后面来到了爆炸的边缘。随着债务期限的临近，康德信能否按时还款已成为市场上最迫切的问题。

2019年1月15日，康德信宣布公司未能按照协议筹集到足够的还款资金，“18康德信scp001”未能按时足额偿还本息，构成重大违约，违约金额达10.4亿元，成为2019年首个出现债务违约的上市公司。随后，涉及5.22亿元资金的“18康德信scp002”再次违约。

康德信账面现金超过140亿元人民币，拖欠的债务刚刚超过10亿元人民币。

2019年1月23日，被证监会调查的康德新戴上了“st”的帽子。2月12日，公司宣布郁忠因个人原因辞去康德信董事长等相关职务，但辞职后，他仍担任上市公司大股东康德信集团的董事长，并仍然是康德信的实际控制人。

4月30日，康德新发布了2018年度报告，瑞华会计学院对此发表了“非标准”意见。另一方面，康德信的账簿显示，北京银行西单支行有122.1亿元现金，而丢失的21亿元设备的真实性已被会计师事务所和董事会成员公开质疑。同日，公司独立董事陈东提交了书面辞职报告。随后，“圣康德信”被改为“*圣康德”，但几个月前还在蓬勃发展的白马股，让其数十万投资者面临着股票可能在一夜之间被终止的恐慌。

2015年，郁忠“三年内市值3000亿”的雄心仍然在他的耳边回响，但现在，康德信的总市值只有137亿，目前市值还不到100亿，而郁忠本人也被拘留。大白马故事的最后一章是一个地方的鸡毛和投资者的不眠之夜。

支付不当的资金

康德信的各种问题自然要归咎于上市公司本身。但这不是一个人的表演，没有许多机构的轿子，康德馨的故事就不可能完整。

蓝鲸金融梳理了过去几年持有康德信股票的公共基金。根据Flush的数据，2019年第一季度没有持有大量股票的基金。然而，截至2018年底，康德信已经存在重大隐患，但仍有84只基金持有康德信的股票，其中大部分是指数基金。在仍持有股份的12只活跃股票型基金中，最大的重量级基金国联精选混合基金仍持有1500万股，占基金净值的6.17%，在2018年底位列基金第四大重量级基金。

值得注意的是，国联安旗下的这只基金已经持有康德信的股票五年了。截至2018年上半年，该基金继续增持康德信的股票，康德信头寸的市值在该基金净值中始终保持高位。

直到2019年第一季度，康德馨的股票才从国联评选的十大尴尬股票名单中消失。然而，在幸运的当季，康德信变成了“圣康德信”，股价下跌了22.36%。

除国联安精选混合基金外，大成战略收益混合基金、郭芙天成分红混合基金、郭芙天辉成长混合基金、华安量化多因素基金、华保康配置混合基金、兴泉社会责任基金、中欧互换精选基金等7只基金已持有康德信股票超过5年。

其中，自2011年年中从康德信收购以来的半年时间里，推动全社会的社会责任大大增加。截至2011年底，促进全社会的社会责任已成为康德信最大的重金。在随后的几年里，提升全社会的社会责任一度降低了康德信的地位。然而，从2015年开始，康德信再次增加了全社会的社会责任。从2015年年中到2017年底，全社会的社会责任始终是康德信最大的重金。截至2018年年中报告，康德新仍是该基金投资组合中的前十只股票，占基金净值的5.93%。直到康德信终于打雷，整个社会才最终“放弃了爱”，并在2018年底清理了这只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