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瓴资本张磊：判断一种商业模式是否有可持续性 需要理解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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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勒在《冥想》中说:我们听到的一切都是观点，而不是事实。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视角，而不是事实。在现实世界、人类行为和叙事逻辑的相互影响下，什么样的情感密码和价值诉求在推动着商业社会的运行？是故事的传播，还是故事的传播促使人们采取行动？是对历史的观察还是对时代的回忆导致了时代的人文意义？

在叙事经济学中，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罗伯特·希勒借鉴了流行病学模型，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思考流行叙事对经济和社会生活影响的新视角。希勒通过回顾许多重要事件，辅以数据分析，展示了大众叙事对历史进程和个人生活的深刻影响，表明这些大众叙事的经济思维可以提高对金融危机、衰退、萧条等经济事件的预测能力，帮助我们提前计划，将各种负面影响的危害降低到一个较低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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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理解过去和未来

在传统经济学的研究范式中，有两个基本假设:理性人假设和完全信息假设。经济学家习惯于使用定量分析，将许多易于感知、跟踪和安排的定量指标作为经济研究的重要参数。然而，耶鲁大学经济学教授罗伯特·希勒(Robert Shiller)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将“叙事”引入经济学领域，将过去依赖抽象建模和数理统计的经济学还原为一个有温度和感知的生活片段或历史场景。人们的话语、话题和故事已经成为解构经济现象的重要维度。比研究成果更难得的是，201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具有独特的跨学科思维、开放思维和人文关怀的道德精神，这一点尤其令人钦佩。

“叙事”一词的含义不限于故事或叙述。归根结底，叙事是历史、文化、时代精神和个人选择相结合的载体，甚至是一种集体移情。在某种程度上，它解释或说明了一个社会和一个时期的一种重要的公众信仰，而这种信仰一旦形成，就会对每个人的经济行为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正是这些特点使得叙事传播成为经济变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机制和一个关键的预测者。如市场衰退的恐慌、对未来经济增长的信心、对技术替代的批评以及投资的情绪波动，这些长期的、不断变化的叙事载体将对消费者、企业家、投资者和决策者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

上述叙事经济学的核心要旨，从参与者而非旁观者的角度出发，以时代重大事件为背景，以人们复杂多变的信念为研究核心，将事实背后深层的社会心理因素和情感因素纳入可感知的范畴。通过理解叙事，有可能理解普遍的价值认同，从而获得真正理解经济运行机制的能力。

首先，叙事是理解时代和环境变化的重要方式，洞察变化是经济活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分析维度。在商业实践中，环境是一个关键变量，在环境中找到关键点和变化是重大决策的前提。关键点和关键变化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主要的叙事，因为叙事总是针对当下的，这不仅是一个不断沉淀和变化的新的价值命题，而且包含着时代特征、思潮和意识形态的变化，也能影响和塑造人们的共同信念。特别是随着信息时代和智能时代的发展，环境，尤其是舆论传播环境，正成为企业成败的关键。口碑传播和社区传播正成为新零售的推广模式。传统品牌和新品牌制造商正以各种有趣的方式抓住人们的心。当流行事件发生时，快速的商业决策正成为建立企业影响力的重要手段。一旦我们理解了这个时代的关键叙事，我们就可以判断一个商业模式的潜在价值是否满足了消费者的精神需求，它是否是真正可持续的，它是否真的在创造价值。

其次，叙事将枯燥的信息还原到系统中，理解信息传播的原因比理解信息的真实性更为关键。罗伯特·席勒在他的书中说，人们不仅仅喜欢容易记住或美丽的词语，而是喜欢深刻的故事。一个深刻的故事能够被广泛传播的原因一定是触动了人们最原始的情感本能，而不一定是故事的简单真相。就像商界无法在纯粹的理想空房间里验证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一样，即使通过设立一个控制小组，就像在科学实验中一样。我们需要做的是把决策放在一个动态的环境中，借助“沟通”来测试它，并筛选出符合业务规则的行动策略。我们永远无法预测，我们只能不断尝试和犯错误。这种思维方式是第一原则，它不局限于理论假设，而是定义现实系统中的问题，通过对现实环境的动态观察挖掘真正重要的原则，并对问题进行深入研究。

第三，叙事是建立移情的桥梁，这在未来将变得越来越重要。长期以来，人文的意义在于寻找共同的价值，而叙事的本质在于建构和提炼人们的精神指引。对于企业家来说，理解叙事的核心在于移情。例如，产品经理不仅要从功能主义角度考虑产品的功能属性，还要从美学意义上考虑产品的设计、交互和体验；例如，医生不仅治愈病人，而且安慰他们；像人工智能科学家一样，他们不仅应该考虑效率和安全方面的技术创新，还应该以对温度敏感的方式考虑工人的长期价值。一旦企业家掌握了影响商业波动的集体情感代码，他们就可以将产品的价值回归到顾客真正需要的价值范围。同样，同理心可以帮助投资者在更大的情况下获得与未来对话的可能性。这种根深蒂固的信念源于叙事经济学，它通过贴近生活体验的本质来指导思考和决策。

叙事经济学的阅读体验是一次知识整合和精神共鸣的彻头彻尾的旅程。它对经济学的反思、对商业世界的质疑以及对金融投资领域的关注，使人们感受到了炽热的人文精神。罗伯特·席勒教授打破了经济学的一般假设，用不同的主题模型在更广阔的研究领域空寻找叙事对经济的启示，我们在价值投资的旅程中不断反思。企业真正的护城河是什么？真正创造价值的企业家精神到底是什么？不管天气如何，什么样的投资可以跨越这个周期？这一切都源于对价值本质的理解。无论是传统产业的升级还是新兴产业的崛起，最终创造的价值都是为了人们更好的生活。我们希望企业家追求的伟大模式观的核心是在不断变化的时代建立宏大叙事的能力，这是一种超长期主义。我们也希望投资在人文关怀方面更有意义，成为提供解决方案的资本和良好的资本，通过长期投资和扶持性投资为社会创造更具包容性的价值。

感谢罗伯特·希勒教授，这是一本了解过去和未来的书。我相信每个人都能从叙事经济学中找到理解这个时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