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中国:一边是千亿级生意 一边是被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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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出现了世界上第一张黑洞照片，一天之后，继续以另一种方式横扫中国图片圈和版权圈。4月11日，国内著名的照片版权图书馆“视觉中国”卷入了这场纠纷。由于声称拥有中国黑洞照片的版权，这家老照片网站陷入了一系列麻烦。包括共青团中央、海尔、360和新浪在内的许多机构和企业对中国视觉倡导的相关照片版权表示不满。

01.黑洞引发版权风暴

在网民热烈讨论人类第一张黑洞照片的时候，4月11日，一些网民指出，视觉中国已经获得了该照片在中国的版权，并提醒相关用户要小心视觉中国的侵权诉讼。就在前一天，杜蕾斯、猎豹、阿里巴巴云等公司围绕黑洞照片推出公司或产品营销。

黑洞照片属于全人类，还是视觉中国？这在网民中引发了热烈的讨论。远见中国毫不掩饰这场争论。他在官方微博上回应称，“黑洞”照片属于事件视界望远镜组织，而中国视觉通过其合作伙伴获得了编辑许可。此照片许可并非独家许可，其他媒体和照片组织也已获得授权。

然而，视觉中国强调，根据版权所有者的要求，该图片只能用于新闻编辑和传播，未经许可不得作为商业类别使用。商业用途一般包括广告、促销和其他使用场景，而视觉中国尚未获得该图片的商业使用权。如果未经版权所有者授权将其用于商业目的，可能会有风险。

在视觉中国的网站上，对这张黑洞照片做了类似的版权声明。然而，截至发稿时，视觉中国已经从版权库中删除了这张照片。

视觉中国(vision china)创始人柴表示:“将这张照片用作商业目的(如企业广告)的热点是有风险的。”柴季峻解释说，任何照片都有版权，这取决于版权所有者希望如何使用这张照片。

就黑洞照片而言，“根据vision china的声明，该照片未经授权用于商业用途，即其他机构或个人将该照片用于广告和促销等商业目的，无需获得vision china的授权，但需获得权利人的授权。”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中心的特别研究员赵占领表示，如果其他媒体未经授权使用这张照片，vision china将无法直接起诉，除非它从权利人那里获得捍卫自己权利的权利。

北京郭彪律师事务所主任姚克峰也认为，第一张黑洞照片的版权属性应该转移到公共利益上，使用黑洞照片的社会福利远远高于摄影师的私权。从公共利益、反垄断和非传统拍摄的角度来看，第一张黑洞照片不具备应受保护的知识产权。尽管措辞严厉，但黑洞照片给中国视觉带来的版权风暴越来越严重。共青团中央官方微博发布了一条质疑中国愿景的图片信息:国旗和国徽的版权也是你的？百度、360、海尔、苏宁、Phoenix.com等许多企业也发布了类似的微博，质疑中国视觉倡导这些公司标志的版权是否合适。

关于国徽和标志图片引发的争议，柴表示，这些图片中有很多是投稿人上传的，我们已经撤销了版权声明。

02.这种商业模式一再受到质疑

值得注意的是，这不是中国视觉第一次遭遇版权批评。在对图片有大量需求的行业，如自媒体，视觉中国被指责为"世界已经遭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知名投资者、经纬中国创始人张颖直接表示:“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中国的愿景。”

2018年7月，由于图片版权问题，经纬中国与视觉中国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当时，张颖指出，远景中国要求数十万元的巨额赔偿，并威胁企业签署年度合同。“从公司的收入来看，据说‘成果颇丰’。侵权真的不应该，但这种价格过高的商业模式不应该。现在它已经成为这家公司的核心商业模式，这也很有趣。

张颖的态度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外部声音，他认为在vision china中存在一种“捍卫权利-诉讼-和解-签订合同”的“勒索商业模式”。

据媒体机构图片采购负责人介绍，在优惠价后，视觉中国每年3000多张图片的使用权约为20万元。“价格有点贵，但因为它的图片库确实是最大的，所以没有太多其他选择。”。

据报道，早在2017年，视觉中国就开发了“鹰眼”(Hawkeye)系统，这是一个图像互联网版权保护平台，每天可以自动处理200多万条数据，跟踪公司拥有的图片在互联网上的使用情况，并提供授权管理分析、在线侵权证据保存等一站式版权保护服务。2017年，通过“Hawkeye”系统，vision china发现的潜在客户数量比2016年同期增加了84%以上，新增加的年度协议客户同比增加了54%以上。

根据财务报告，远景中国2018年前三季度的收入为7亿元，同比增长21%；净利润为2.2亿元，同比增长35%，其中核心业务“视觉内容与服务”收入为5.7亿元，同比增长34%，占总收入的82%。

此外，摄影机构应该收回版权使用费并维护其合法权益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像中国视觉这样的摄影机构所引发的争议在于其维护权利的“钓鱼执法”手段。

在版权保护方面，通常的做法是在互联网上广泛传播其拥有版权的作品，而不标注版权(或轻易忽略标注)，并开放给用户下载和使用。在发现并跟踪其未经授权的使用行为并使用一段时间后，它会发送一封律师的信或一封催款信要求赔偿。如果提醒无效，就会被提起诉讼，大多数人会通过和解的方式解决问题，并签订合同支付使用图片库的费用。

关于相关问题，视觉中国创始人柴在接受刺猬公社(Hedgehog Community)采访时回应称:视觉中国的核心商业模式是授权模式，而不是所谓的维权诉求。愿景中国只是一个企业。从业务运营的角度来看，立案、诉讼和判决等一系列司法程序在时间和管理上都非常昂贵。仅仅依靠诉讼作为长期商业模式是不可能的。司法程序是采取保护措施的最后手段。

至于是否“通过捕鱼来捍卫权利”，远见中国也予以否认。例如，另一方声称，当正常的版权购买者使用该图片并公布公开号码时，该图片被百度收录并被毫无戒心的人再次使用，这是不可控制的。如果视觉中国没有主动上传，就不会有捕鱼权保护。

03.如何进行版权操作

尽管不断受到质疑，但远见中国也有困难。以侵犯自媒体图片为例，柴表示，在发现侵权行为后，他主动找到了自媒体。他们普遍感到紧张和回避，或者视觉中国无法联系到他们，最后他们只能走上诉讼之路。然而，起诉的成本非常高，包括庭审、证据保全、律师等费用。“事实上，获得我们的授权并不是一个很高的价格，我们需要逐步培养媒体的图片版权意识”。

柴季峻不承认张颖的“讹诈”指控。他认为张颖是一种情感表达。作为投资者，他是顶尖专家，但他不是图片版权领域的专家。误解是正常的。“我们不能去敲诈。我们是一家商业公司，你和我合作签订合同，我会为你提供优质的服务，仅此而已。

关于“鹰眼”系统，柴表示，目前大部分图片使用场景都是在线的，仅靠手工查找侵权是不现实的。因此，我们开发了这个搜索系统，希望能够准确找到侵权主体，也希望能够建立图片内容行业的标准。

艾传媒咨询(Ai Media Consulting)分析师认为，公众舆论对视觉中国的片面质疑，源于行业内版权触及瓷器的长期现象。就像微软打击国内盗版软件一样，人们对这类企业的疑虑也很普遍。此外，这一次，它还涉及到版权问题，如黑洞和国徽。如果类似的商业模式，包括视觉中国，不能完全纠正传统的盈利模式，恐怕很难赢得公众的理解。

然而，保护版权和避免滥用是一个长期的角力过程。据艾传媒咨询公司的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有超过2000万微信公众账户、超过4亿微博活跃用户和超过100万头条数字。这个庞大的创作群体基本上是基于搜索来使用图片的，但是图片的来源不是很清楚，创作者有版权缺陷，容易导致版权触及瓷器的问题。

04.市场规模已达1500亿

此外，全景网络也是一幅“维权”的大图。

图片版权问题的背后是图片日益凸显的价值。应用、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已经成为人们表达和获取信息的主要方式，这与图片内容密不可分。

如今，由于媒体处于野蛮发展的状态，对图片的需求呈指数级增长。

据统计，国内网页图片年使用量超过6000亿张，主要媒体平台消费了430亿张图片。如果按照5%的真实利率计算，市场规模已经达到1500亿。

据北京市海淀法院统计，从2015年到2017年，照片维权案件的年增长率达到100%。

根据海淀法院知识产权法院的统计，近年来图片的补偿标准不断提高，2015年平均每幅作品补偿1500元，2017年平均每幅作品补偿2500元。因此，在代表一位图片作者的案件后，一位律师简单地买下了作者图片的所有版权，然后去法院赚钱。

据微信发布的《2017年微信数据报告》显示，微信公众账号的月数已达350万，图片仍是媒体的主流选择，占62.5%。因此，对于图片提供商来说，媒体人的收入越来越多。

柴表示，由于未经授权使用图片的现象非常严重，媒体很少主动获得合理授权。事实上，获得中国视觉的授权并不是特别昂贵，有必要从媒体上逐步培养图片版权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