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返利”模式监管如何破冰专家热议电商“云联惠”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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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商业模式是否非法取决于这个商业模式的本质是否真的触及了法律雷区。专家认为，对于真正合法的企业和平台，监管机构应该警告消费者，而不是禁止或阻止他们。

2018年5月8日，广东云连辉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云连辉)因涉嫌传销被公安机关查处。近日，记者了解到，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去年也下发了《关于做好云连会案件关联代理人和联盟商户查处工作的通知》。根据通知，公安部经济调查局移交的云连会涉及的2000多家七、八级机构和15000多家联盟企业名单将予转发，并进行调查。

全国各地工商部门随后对云连会的机构和企业进行了调查，但结果不同。同样，法院也有许多不同的判决。

不同的调查结果在社会上引起了许多争议——如何在消费者回扣和金字塔计划之间划清界限？普通人如何区分创新消费和传销？

事实上，近年来，作为互联网的一种创新商业模式，消费返利模式因其高回报的承诺而受到消费者的追捧。同时，由于支付数百亿和数千亿的高风险，也成为全国政府职能部门的监管重点和执法难点。

法律界的争议

近年来，消费金融领域的一些平台根据相关消费理论开发了一套商业模式:消费者在网站上购买商品的钱，通过整体消费的形式，部分返还到消费者的口袋。这种商业模式在业内被称为消费回报或消费共享。

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法律权益部分析师姚建芳告诉记者，“消费者返利”是电子商务的一项创新，实际上是一种电子商务效应营销，返利平台、消费者和企业都可以从中受益。返利模式在国外已经发展得相当成熟，2009年在中国逐渐兴起，并逐渐受到网上购物者的青睐，发展迅速。

尽管互联网金融、消费和销售等创新不断涌现，但各种利用消费者回扣实施违法行为的公司却一再受到调查和惩罚。这使得消费者返利网站一度成为公众批评的对象，并使得更多的消费者直接将消费者返利与MLM联系起来。

对于这一行业情况，姚建芳认为国内的返利行业在早期是比较“干净”的，但是在发展过程中，一些网站打着购物返利的幌子，并没有通过线下开发来销售商品和盈利，逐渐演变成了网上传销。

2018年4月，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商务部、中国人民银行和国家市场监管总局联合发布提醒，部分第三方平台打着“创业”和“创新”的旗号。以“购物返本”、“消费等于赚钱”和“你还我钱”为噱头，承诺返还高额甚至全额的消费款和特许费。这种“消费者返利”不同于正常的商业返利促销活动，具有很大的潜在风险。

北京维诺律师事务所律师高亮认为，根据六部委发布的提示，监管部门认为“消费返利”模式存在很大的潜在风险，但并不是所有的消费返利模式都是非法的。

事实上，不仅工商部门有不同的调查结论，法律界也对消费返利模式的法律定义进行了探讨。

2018年，许多知名法律专家对云连辉案进行了多次论证。

2018年7月29日，“广东云连辉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商业模式专家论证会”在北京召开。著名法学家、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北京大学中国国情研究中心研究员杨、中央民族大学行政法教授熊、中国政法大学民商法学教授梅申时、中央社会主义学院经济学教授等法律专家出席了论证会。

据专家分析，根据《MLM禁酒条例》的相关规定，云连辉的经营模式是“消费”，而不是“销售”，更不是“MLM”。

专家一致认为，云连辉会员免费加入俱乐部，不收取门槛费，也没有资格通过支付会员费或购买商品获得会员资格。这与淘宝、JD.com等电子商务平台一样，实行会员制，遵循“自愿加入、自由退出”的原则。，实名注册；云连会会员之间没有等级之分，所以不需要缴纳会员费。云连辉的联盟商户分为线上商户和线下商户。网上商家是云连辉商业城的商家。当注册用户从免费会员升级为付费会员(无论是金钻还是铂金钻)时，他们可以获得在云连汇商城开设网店的权利，而无需支付任何额外的开盘费。

专家还认为，云连辉公司没有骗取财物和扰乱社会经济秩序。云连辉从商户收取16%的创业分享资金，除了扣除相关税费和手续费外，全部用于与会员分享。这是一种分享创新的行为，一种造福他人、造福人民的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保护。云连辉成员没有形成任何上下级之间的控制关系。云连辉没有任何强迫性消费，任何会员都是自愿参与和消费的。云连辉会员的推荐奖励仅限于直接推荐会员，只享受一级推荐奖励。不存在多层次、上下级奖励，这与非法传销的上下支付方式有本质区别。此外，云连辉的共享消费模式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

网络创新呼唤法律完善

专家的论证不仅针对互联网领域的各种复杂情况，也反映了学术界对法律滞后状况的关注。

在相关法律仍需完善的现实下，针对消费者返利网站混杂、真假难辨的现象，姚建芳提醒作为消费者，应该端正消费心理，当平台承诺的返利远远高于合理水平时，应该警惕和防范陷阱。特别是对于一些打出“消费等于存钱，消费可以赚钱，消费等于投资，消费等于免费”口号的平台，消费者必须谨慎小心，小心陷进去。

消费者折扣网站的真假有什么区别？姚建芳认为，首先要看网站上是否有真正的商品交易。正规的网站是基于真实的商品交易，而回扣只是一种营销手段；其次，这取决于网站回扣的资金来源是否合法。正规网站的返利资金主要基于平台的运营收入(包括消费收入、广告收入等)。)，而不是依靠直接支付作为平台的收入来源。

一个商业模式是否非法取决于这个商业模式的本质是否真的触及了法律雷区。姚建芳说:“在实践中，你通常可以涉嫌传销进行调查，如果你满足以下三点，即支付入场费，拉人的头，多层代理，团队支付。”

姚建芳进一步解释说，如果网站的返利资金主要来自会员和加盟商支付的入场费，也就是说，返利资金依靠后来会员的入场费来填补空的缺口，那么就有可能被怀疑是传销。当然，与传统的商业模式相比，消费者返利的商业模式更加依赖互联网，更加具有诱惑力和隐秘性，并且有善恶参半的局面，但也不能片面否认。从去年4月六部委的风险预警来看，监管部门对返利网站的发展持谨慎态度。

姚建芳认为，当平台开发的初始阶段不存在非法功能时，监管机构应该向消费者发出真正合法运营的企业和平台的风险警告，而不是简单地禁止或阻止它们。与此同时，在金融监管力度加大的大背景下，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出现了，现有的法律法规滞后。监管部门要按照现行的电子商务法律法规，在不断完善中规范电子商务经营主体，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