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文新：对于民营银行——“既要会生、更得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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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憎恶各种打着私人金融旗号胡作非为的无序行为。相反，我们对以私人银行和私人股本基金为代表的标准化私人金融机构充满敬意，并愿意为它们提供更多帮助。我经常想，如果我们不鼓励非法的金融爆炸，而是想开放一点，批几个小的私人银行，政策允许人民的闲置资金以创新的方式转化为私人银行资本，中国今天能看到一个强大的新的金融军队吗？不幸的是，这也是民间金融，正常和规范的渠道受到各种规章制度的限制，而非法金融却大开方便之门。打着“法律无禁忌”的旗号，你敢在制作网页时使用p2p，从而培养了多少金融骗子？有多少财政资源被毁了？太令人心碎了！

1996年1月12日，在全国工商联的推动下，民生银行成为中国第一家以民营企业为主的民营银行。现在它是一家著名的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然而，中国有多少家银行？民生银行一开始就有一个相对的规模，它的服务对象应该是大型民营企业，甚至长期以来，它的定位都是“主办银行”。长期以来，中国专业服务中小民营企业的银行数量几乎都是空怀特，大量的地方信用合作社和城市商业银行也专注于服务具有政府背景的地方企业。最后，2006年8月18日，在民生银行成立127个月后，浙江省台州温岭市的一家城市信用合作社被批准转为浙江敏泰商业银行；这一棵幼苗在它有五个兄弟姐妹之前已经被打碎了95个月。2014年7月至9月，深圳前海伟众银行、上海瑞华银行等五家小型民营银行相继问世；24个月后的2016年，小型私人银行将全年增加12名成员。迄今为止，除民生银行外，18家资本规模在30亿至40亿元人民币的小型民营银行没有新成员。

据悉，前五家民营银行(深圳前海伟众银行、天津金城银行、上海华瑞银行、浙江网银和温州工商银行)均实现盈利。但老实说，这种规模的银行盈利并不容易。根据目前的监管要求，这些资本规模在30-40亿元之间的小银行的总贷款规模高达300亿元。即使存贷款利差达到3个百分点，基本利差收入也只有9亿元。以浙江华泰银行为例。成立11年后，2017年，拥有10家分行、71家支行，资产超过1300亿元，收入35.7亿元，年净利润不到6亿元。虽然我坚信民营银行的生存弹性很强，但面对硬件、人才、会展业等刚性成本越来越高，此外，该行业必须注意传统业务的规模效应和激烈竞争的常规约束，这样的收入水平能实现低利润是好事，恐怕很难谈发展和创新。

因此，小型民营银行的经营存在许多逻辑矛盾。举例来说，设立小型私人银行的目的，是希望能够集中服务小微企业，但如何改善对这些分散、规模小、信贷水平极难判断的小微企业的有效服务呢？我们能仅仅依靠提高利率来弥补不可避免的高成本吗？说实话，敢于接受过高贷款成本的企业，在借款时可能不打算偿还，这是民间借贷过程中经常出现的问题。一方面，贷款人需要更高的利率来支付成本，另一方面，敢于接受高成本的企业有很大的风险。这是一个根本无法解决的矛盾。

比如，银行规模越小，服务小微企业越多，越需要现代数字技术的支持，但是30亿到40亿的资金和9亿元的基本利差收入有没有现代数字的投入能力？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小型民营银行正处于两难境地。他们知道，用传统银行业务的旧方式与大银行竞争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们做得很好，他们也只能维持一个令人沮丧的平衡点。该怎么办？为了降低未来的运营成本，现在就需要大规模的科技投入，但是如果30亿到40亿的资金能够支持的话，就需要数十亿到数十亿的财政科技投入。

投资金融技术有多容易？它几乎是一个“无底洞”。不用说，面对这样一个“无底洞”，小型私人银行、大型银行和国际金融巨头都会感到非常头痛。此外，这个领域的人才非常昂贵。作为一家小型私人银行，它需要花费更高的成本来吸引传统业务的人才。现在，有了金融技术方面的人才，怎么可能负担得起呢？

说实话，中国的小型民营银行已经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造成这一结果的因素有很多，但从根本上讲，首先是管理者困惑，简单地认为开放更多的小型金融机构可以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成本高的问题，而完全忽视了银行必须大规模经营的基本规律。因此，金融监管当局必须尽快放宽小型民营银行的资本充实渠道，允许它们将资本增加到100亿元左右，构建小型民营银行的基本良性循环。

重要的是，中国政府必须鼓励发展第三方金融技术服务平台公司，为小型民营银行提供公共服务平台和个性化定制服务。这是我国小型民营银行发展的关键，也是发达国家金融发展的重要趋势。例如，谷歌、脸书等互联网技术公司并不单独从事互联网金融服务，而是大力开发金融技术产品，为各种金融机构提供专业的金融技术服务，从而大大降低了金融业的技术成本。这样的公司可以提供一个公共服务平台，同时，它可以为小型私人银行提供个性化定制和R&D。小型民营银行可以通过租赁和分期付款方式购买个性化产品定制，有效促进民营银行健康发展。

从理论上讲，可以肯定地说，第三方金融技术服务平台公司的发展和小型民间金融的发展能够而且必须形成一个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小型私人金融机构太多，第三方金融技术服务的成本越低，小型私人金融机构越容易生存，金融服务越充分，小型和微型实体的成本越低。因此，为了鼓励和促进普惠金融的发展，尽量降低小微企业的金融成本，政府还需要有很强的创新思维能力，而小型民营银行已经成立，无法达到边际规模。因此，必须有办法帮助这些小型私人银行克服边际规模。我们说，发展小规模金融和普惠金融是一个系统工程，是一个市场培育工程，必须善于发现和理解精确的激励和约束。绝不要让中国的私人银行陷入“生而不养”的陷阱。

有人说政府只批准(允许学生)，但它能生存吗？如何发展？这是企业和市场本身的事情，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受到政府的干预。抱歉，这种基于市场原教旨主义的说法不适合金融业。金融业一直是一个强约束性行业，其健康发展与政府创造的公共金融环境密切相关。如果这种环境迫使小型私人银行在盈亏平衡点挣扎，它们不仅不能为小微企业提供良好的服务，还会成为新的重大金融风险，其结果将是得不偿失。因此，对于小型民营银行来说，既要健康又要维护，这是我国民营金融健康发展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