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乾鑫:技术价值分析助力高科技企业破产重整实现技术资产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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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的新起点，新旅程。为促进和加强破产领域的同行交流，感谢知识星球的明星朋友“破产法100讲”，由中国政法大学破产法与企业改制研究中心和辽宁华恩律师事务所联合主办的第三届“破产实务前沿”沙龙和“破产法100讲”明星朋友新年酒，于3月23日在芳乡知识产权信息技术研究所成功举办。

徐，方祥知识产权信息技术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会上，我们关注了一个全新的热门话题。目前，技术价值分析有助于高新技术企业的破产和重组，使技术资产的收益最大化。这已经成为许多投资机构和破产管理人关注的热点话题。一旦这个话题被提出，它就被与会专家高度重视和讨论。我们采访了技术价值分析系统的先驱方香知识产权信息技术研究所。以下是对研究院首席研究员许的采访内容:

记者:技术资产对高科技破产企业的重要性是什么？

许:对于企业来说，尤其是高科技企业，最重要的资产不是设备、土地等有形资产，而是无形资产。作为企业生产的产品或服务，附加值最高的是R&D设计和品牌推广，而制造业带来的附加值越来越低。据相关机构统计，2015年，无形资产占S&P 500所有企业总市值的87%，而有形资产仅占13%。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统计，在世界上销售的所有产品中，无形资本带来的附加值是有形资本的两倍。所以对于一个高科技破产企业来说，无形资产是最有价值的，尤其是它的技术资产。技术资产可能会让一家高科技破产企业重获新生。这些积累的技术资产更有可能吸引战略投资者，改变破产企业的经营方向，实现重组的基础，或者将其转让给拍卖，这些也应该是有价值的。

例如，当谷歌收购摩托罗拉移动时，它实际上花费了12.75亿美元收购摩托罗拉移动的技术资产，包括超过17，000项专利。谷歌对摩托罗拉移动专利的估价为55亿美元。从这个案例中，我们可以看到谷歌收购摩托罗拉只是为了它的技术资产，并不关心它的固定资产、品牌等等。

在另一个案例中，北电网络以45亿美元出售了6000项专利。有许多类似的情况。例如，柯达在破产重组中拍卖了2个专利包和大约1100项专利，获得了5.25亿美元的收入；诺基亚将其手机业务以72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微软，凭借其在通信领域的技术积累，诺基亚将自己转变为一家通信设备制造商，并收购了阿尔卡特朗讯。目前，它与华为和爱立信发生了三方对抗。

记者:在目前的破产重组过程中，为什么会出现企业技术资产的流失？

许:现有案例表明，技术资产对于破产企业的重生至关重要，因此对这些破产企业的技术资产处置至关重要。目前，在破产重组或清算中，企业的大部分技术资产被忽视或严重低估，导致技术资产流失，损害债权人和股东的利益。这有三个主要原因。首先是知识产权意识。不懂技术的知识产权是企业资产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二个重要原因是资产评估机制的不完善。目前，我国没有完善的技术无形资产评估机制和标准。现有的无形资产评估方法和标准存在许多问题，需要改进。第三个重要原因是缺乏一个完美的技术交易移动市场。即使技术资产的价值得到了正确的评估，最终目标也是实现技术资产。

记者:怎样才能使破产企业的技术资产价值最大化？

许:为了使破产企业的技术资产价值最大化，需要解决这五个关键问题:首先，对技术资产进行识别和整理。第二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技术资产的筛选、分类和包装。技术资产之间会有相关性，而且大多数都没有很高的价值，所以最好将它们打包在一起。要解决的第三个问题是评估和量化经过筛选和打包的技术资产的价值。第四个要解决的问题是制定这些技术资产的处置方案，是拍卖还是引进战略投资者，继续研发和产业化，转化为新业务等。第五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技术资产处置计划的实施。

记者:破产企业技术资产价值最大化的难点是什么？

许干辛:这里有三个困难。第一个是如何识别和分类技术资产。技术资产有很多种，如专利、技术秘密、实验数据、技术诀窍等等。如果把一个企业的所有专利等同于一个企业的技术资产，就会有一些遗漏，因为企业中有很多技术秘密。重要技术秘密的管理者都知道，但在日常研究、生产和服务中形成的技术诀窍和技术经验等技术资产很难识别和整理，这已成为员工的常识和习惯，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它们是技术资产及其价值。这种困难在很大程度上也源于国内企业缺乏标准化的技术研发体系和知识产权管理体系。此外，由于技术的非物质性，很难界定技术资产的载体、存在形式、范围和边界。

第二个困难是技术资产的价值评估，这是非常特殊的，其价值取决于技术的保护和实施。技术有其自身的非排他性特征。如果得不到很好的保护，一旦公开，技术的价值就会大大降低。技术本身毫无价值，它依赖于技术的实施来创造价值和财富。因此，技术的实施主体、实施时间、实施区域和实施方式都会对技术资产的价值产生影响。

第三个困难是技术资产的实现。实现技术资产价值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例如，最常用的是用于自己企业的产品生产和研发；它还可以授权和许可非竞争性企业；你也可以转让拍卖；此外，你还可以采取防御性或攻击性的法律程序等等。虽然技术资产的实现方式很多，但也存在很大的风险，如技术研发风险、市场风险、法律风险等。因此，当前技术资产交易市场不完善、不活跃，需要专业第三方机构的介入。

记者:方香知识产权研究所如何帮助破产企业处置技术资产？

许:让我简单介绍一下我院的技术价值分析是如何帮助破产企业处置技术资产的。技术价值分析是一个理论体系，可以作为解决技术资产价值相关问题的服务和工具。关于技术价值分析的基本框架，首先，情景确定和技术定义是整个分析的背景和前提，然后进行四个维度的定性分析。在定性分析的基础上，对技术资产的风险和机会进行了梳理和量化。

如前所述，第一个困难是定义技术资产。为此，我们必须首先澄清技术的内涵及其边界所在。技术的内涵有三个要素:第一，目的；第二是经济效率；第三是系统性。因此，我们把技术当作一个“系统”，这个“系统”的一些重要属性必须清晰明确，如技术目的、技术方案、技术核心特征、技术原理、技术效果指标等。

我们将技术视为一个系统，技术资产是这一“技术系统”在各种载体上所呈现的有形和无形资产的总和。与该技术系统相关的所有载体，如专利、版权、商标、设备、数据和R&D团队，都可以被视为完整的技术资产。

在技术定义之后，我们需要思考技术价值的内涵。我们可以将技术视为期权价值。这种技术选择的价值取决于技术在未来应用过程中的边际效用，并将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并随着时间空和环境的变化而动态变化。我们将这些影响因素归纳为这四个维度的定性分析。第一个维度是对技术进步的分析；第二个维度是技术稳定性分析；第三个维度是技术市场化分析；第四个维度是对技术商业化的分析。这四个维度的分析非常困难，至少需要三个系统的支持。

首先是技术竞争情报系统的支持。我院整理积累了丰富的技术情报相关数据源，包括开源信息、科技文献和专利文献。其次，我院建立了完善的检索和筛选机制，确保数据的完整性和准确性。最后，在信息系统的支持下，形成了具有我院特色的技术信息库。

第二个主要支持系统是多样化的全职团队合作+专家咨询小组的支持。在整个四个维度的定性分析过程中，需要技术、专利、法律、市场、行业研究等方面的人才。，而对于一些深入的技术、法律和工业问题，则必须由相应的专家来指导。因此，在这一体系中，协调各方人才，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充分利用专家资源是非常重要的。

第三个支持系统是定量分析模型。定性分析是不够的。在技术投资决策中，有必要对技术价值进行量化。即使这个数字不那么准确，它仍然有不可替代的参考价值。事实上，建立定量模型有几个困难:指标难以量化，指标随机分配，指标之间存在逻辑关系，它们不独立存在，权重参数难以确定。严格地说，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定量分析模型，而是一套定量系统。这个定量系统是在前面定性分析的基础上进行的。在做好定性分析后，我们就可以知道选择哪个定量模型和相应的参数。

在评估技术资产后，需要的是制定适当的操作计划并支持实施。我院拥有自己的技术资产转化体系，包括技术资产的保护、推广、转让和谈判，并与股权投资基金、高新技术园区、高新技术企业和科技部有着深入的合作，可以为破产企业的技术资产处置提供有力的支持。

“破产实务前沿”沙龙定位为一个高端、深入的破产领域同行交流平台，每次约有100个针对性邀请，不定期举办，已成功举办两届。第三届沙龙的组织者是方香知识产权信息技术研究所，这是中国第一家专门研究技术价值问题的高端独立研究机构。它以探索和解决“技术交易”过程中的“技术价值分析”为使命，汇聚了来自各方面的行业专家，形成了以技术价值分析为核心，集技术价值判断、技术战略咨询、技术尽职调查和技术竞争情报挖掘于一体，为专业投资机构判断技术投资中的“无形资产”。

出席活动的嘉宾有: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研究生院院长、中国政法大学破产法与企业改制研究中心主任齐明、吉林大学法学院教授、吉林省法学会破产法研究会会长杨春华、暨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广东省法学会破产法研究会会长张艳丽。 北京理工大学教授，陈景山，中国政法大学教授，《中国政法大学学报》副主编。 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学院教授李锐；何丹，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破产法与企业重组研究中心研究员；刘晶，北京外国语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个人破产法研究中心主任。

本次活动还邀请了对破产法有深入研究的专家学者、经验丰富的破产管理人、对破产重组业务有独到见解的律师、不良资产和特殊机会投资机构参与主题分享，深入解读新商业环境下破产制度的思考，以及企业破产业务中遇到的最新实际问题，密切关注当前高科技企业破产中的技术价值分析问题，畅谈企业破产的热点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