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范“创新型存款”业务 助银行降成本提升服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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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杰

近日，金融监管部门要求根据客户活期存款账户日均余额和参考定期存款利率，清理并停止计息的活期存款产品。与此同时，中国保监会近日发布了《关于巩固治理混乱成果、推进合规建设的工作通知》，首次明确了以“假结构”掩盖高利率等不真实结构性存款为重点监管领域。笔者认为，近期出台的一系列监管措施旨在纠正商业银行存贷过程中存在的不合理竞争，降低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

一、创新存款产品的演化逻辑和结构特征

近十年来，在影子银行的快速发展推动下，商业银行的存款增长模式经历了从外汇到信用体系扩张的阶段。在中央政府明确去杠杆化和风险防范政策的基调后，银行间、理财和非标准领域的业务规模逐年萎缩，导致信贷衍生能力减弱。受此影响，商业银行存款增长的两大重要驱动因素——外汇和信贷衍生——不断弱化，加上居民理财意识带来的存款迁移，明显加大了商业银行特别是中小银行稳定存款、增加存款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银行创造的各种新的存储工具通过结构设计有效地规避了自律机制的约束，成为债务增长的重要渠道，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智能存款”和结构性存款。

智能存款是一种比普通存款更灵活的储蓄产品。它的特点是购买门槛低，以存款为准，当天开始计息，按日平均规模计息。它能有效地满足“流动性、盈利性和安全性”的要求，已成为当前市场的热门储蓄工具。从产品结构来看，智能存款产品的核心是通过转移机制实现常规产品的当期运营，并在应用端配置高收益资产来弥补资本成本。具体来说，客户对智能存款的投资相当于购买一种定期存款产品。如果客户需要提前支取本金和利息，银行会将存款的收益权转移给第三方机构，第三方机构会根据产品的实际天数和日均规模提前支取本金和利息，并持有定期存款产品以获得到期时的利差。另一方面，银行负债期限没有改变，只需在产品到期后向第三方机构支付利息。然而，由于智能存款的利率相对较高，银行需要在资金使用端分配高收益贷款来覆盖它们。

结构性存款的快速增长始于2017年下半年新资产管理条例的出台。由于其特殊的结构设计，不仅可以突破利率自律机制的约束，保证本金支付满足客户的高收益需求，还可以避开新的资产管理法规的约束，在短期内逐渐成为保本和理财的最佳替代品。严格来说，结构性存款的内部结构通常是“存款+期权”模式，产品收益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投资存款产生的固定收益，另一部分是投资金融衍生品产生的收益，关联目标包括利率、汇率、股票、商品、股票/基金/指数、信用等。然而，由于监管体系不完善，一些缺乏衍生品资格或核心存款增长乏力的中小银行通过设立“假结构”发行结构性存款产品，从而达到变相高利率存钱的目的。“虚假结构”的实质是在期权部分设定不可执行的行权条款，通过改进ftp将结构性存款转化为固定收益产品，从而实现客户的保本付息。

第二，监管力量旨在降低非理性竞争导致的银行负债上升成本

目前，中国经济已进入“转型”阶段，债务融资驱动的经济增长模式不可持续。实体经济面临着有效需求与全要素生产率下降趋势之间的矛盾，导致潜在产出和自然利率下降。受此影响，全社会平均利润率和无风险利率趋于下降，高收益、低风险优质资产的可获得性明显降低，商业银行的资产回报率不断下降。

随着利率市场化的推进和存款增长驱动模式的转变，各种创新的存款产品近年来蓬勃发展。智能存款、假结构结构存款等产品不仅增加了商业银行的资金来源，也极大地推高了债务成本，进一步加大了银行利差控制的压力。目前，监管部门对金融机构支持实体经济和小微企业信贷支持在数量和价格上提出了相关要求。然而，商业银行难以有效弥补资本成本和其他管理运营费用，存贷款利差极小，导致商业银行明显缺乏提供信贷的意愿。

有鉴于此，本次监管要求加强对智能存款和虚假结构性存款的整改，主要是为了减少非理性竞争导致的存款成本过度增加，引导存款利率回归正常，巩固存贷款利差的稳定性，增强商业银行服务小微企业的意愿和能力。

三是监管整改将加大表内存款补充压力和短期流动性监管指标控制难度

首先，部分依赖高利率储蓄的中小银行的表内存款将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目前，智能存款和结构性存款的比例已经初具规模，特别是结构性存款已经成为股份制银行、城市商业银行等中小金融机构吸收债务的主要来源。据统计，截至今年4月底，我国商业银行结构性存款余额近11.1万亿元，比2017年年中增长约78%，占全部存款的6.6%，其中大银行占4.25%，中小银行占9%。

根据监管要求，预计商业银行将逐步减少按日平均规模计息的智能存款，将结构性存款从虚假结构转变为真实结构。产品资本流动将对存贷款业务乃至商业银行的整体经营管理产生重要影响。

二是流动性指标达标压力加大，管控难度加大。在监管的引导下，产品资金的迁移将导致一些银行的一般存款规模下降，这将导致流动性监管指标的压力。如果商业银行利用存单来弥补智能存款和假结构存款损失造成的债务缺口，将导致流动性监管指标的不稳定性和管控难度。

对于银行来说，整顿智能存款和假结构性存款在短期内会对一些中小银行的存款业务产生一定的影响，但从中长期来看，这将有助于改善非理性竞争导致的银行体系高负债成本，这无疑是对整个银行体系有利的政策。

(作者:中国光大银行资产负债管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