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上市公司转型的冰与火 走向坦途还是陷入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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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尹

三年前，建瑞沃收购沃特玛时，受到了市场的高度赞扬。然而，没有人认为是后者使简瑞沃跌入深渊...

作为首批在创业板上市的28家公司之一，宝德多次寻求跨境转型。在多次“买入”和“卖出”之后，它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这只是陕西上市公司转型的冰山一角。大港路机械、空炼油航空、国际医药、中央设备、中国再投资环、航天动力...许多陕西上市公司要么正在转型，要么正在转型。

从企业的发展规律来看，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百年企业。时代在变，商业形式也在变。对于企业来说，发展的历史可以说是变革的历史，无论是外部环境还是内部生态。

但对于企业而言，转型可能会顺利进行，并步入宽广的道路；也许，陷入困境，跌入深渊。

“近年来，在转型升级的背景下，陕西许多上市公司通过并购重组进行了转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失败多，成功少。”Xi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教授、金融体系与经济政策研究所所长李在接受《证券日报》采访时表示。

“陕西上市公司可以说是陕西优秀企业的代表。这些企业的转型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安超华管理科学研究所所长庄告诉《证券日报》，必须从社会经济发展的战略高度来看待上市公司的转型。“由于资本市场的融资平台，上市公司的转型是在各自的行业。处于支配地位。”

陕西上市公司转型的冰与火可能是中国上市公司转型的一个缩影。

主营业务的衰退和转型陷入了困境

在收购沃特马之前，建瑞沃能最初的主要业务是R&D，生产、销售和服务气体灭火产品和火灾报警系统，以及建筑消防项目。收购沃特马后，公司的主要业务转向锂离子动力电池、新能源汽车的租赁、销售和运营以及消防项目。

在当年的重大资产重组计划中，建瑞沃能表示，此次交易有助于上市公司与沃特马优势互补，充分把握新能源产业快速增长带来的发展机遇，突破原有主营业务发展瓶颈，提升上市公司核心竞争力。

2016年，即并购之年，沃特马不负众望，完美地履行了第一年的业绩承诺。对“吞蛇吞象”的成功评价也使建瑞沃在资本市场上赢得了足够的关注。

如果形势朝这个方向发展，建瑞沃可以被称为跨境转型的经典案例。在2017年中期报告和第三季度报告中，建瑞华能也分别实现净利润5.7亿元和7.55亿元，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情况。

陆续发布的2017年年度业绩预测和年度业绩报告也显示，公司经营业绩前景光明:上市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预计为5亿元至6.25亿元，同比增长17.52%至46.90%；当年上市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为5.22亿元，同比增长22.71%。

然而，在市场的乐观预期下，2018年3月28日，建瑞沃能突然发出司法冻结大股东所持公司股份的通知，称水马公司原实际控制人李尧持有的3.3亿股建瑞沃能股份被司法冻结。

看似平稳，它变成了一个泥潭。之后，坏消息接踵而至，建瑞华能的几个银行账户和一些固定资产相继被冻结。2018年4月20日，建瑞沃发布了《2017年业绩快报》修订公告，由前期预期利润5亿元变更为6.25亿元，变更为“报告期上市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预计为亏损”。33.5亿至37.5亿元。”

经过一系列减计和应计，建瑞华能2017年实现的上市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损失36.84亿元，同比下降965.92%。

沃特玛事故后，简瑞·沃能“陷入了泥潭”。自2018年以来，子公司股权拍卖、大量债务违约、大量银行账户被冻结、房地产和固定资产被司法出售、各种诉讼、公司高管辞职等不利消息一直围绕着建瑞华能。

建瑞华能于2010年登陆创业板，上市后其返还母公司的净利润连续三年下降。2012年，该公司遭受了业绩损失，但即使它在2013年实现了利润，也只是一个小利润。

“在原有主营业务大幅下滑的背景下，许多公司通过并购和重组实现了转型。建瑞和宝德就是这种情况。”李告诉《证券日报》记者。

随着主营业务业绩的下滑，2014年，建瑞沃能以4.2亿元的价格首次赢得亿达明科技，2016年，建瑞沃能以9.2亿元的账面净值以469.62%的溢价向沃特马提出52亿元的收购价格。

西北大学国际商学院客座教授、财税专家童铁汉在接受《证券日报》采访时表示，企业转型失败的原因和类型很多。目前，陕西部分上市公司是由并购引起的。“企业可以通过横向、纵向甚至混合并购实现快速转型。如果在并购前没有进行详细的研究、论证和分析，并且支付了过高的价格，未来将会产生大量的商誉减值和影响。

“此外，并购没有努力，所需资金的结构、来源和方法不合理，更多地使用债务资金导致高资本成本和高财务风险，这也是转型失败的一个重要因素。”钢铁侠告诉《证券日报》记者。

宝德有限公司的转型与建瑞华能有限公司几乎相同，宝德有限公司于2009年上市，主要从事石油钻井和生产自动化产品及服务，但盈利能力不强。2014年和2015年，公司先后斥资6000万元和6.75亿元收购鲁花环保60%的股权和清辉租赁90%的股权，进入环保和融资租赁领域。当时，从外部世界来看，宝德股份变成了由石油钻采自动化、环保和融资租赁三个“轮子”驱动的商业模式。

类似于建瑞沃能，在M&A之初，宝德股份似乎也走上了一条平坦的道路:从2014年到2016年，公司的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均大幅增长，并在2014年成功扭亏为盈。2015年和2016年的净利润分别为5400万元和6300万元。

然而，鲁花环保是第一个爆炸的雷声。2017年，宝德将其股份出售给鲁花环保。去年以来，由于杠杆率下降等多种因素，清辉租赁的业绩不如以前，去年亏损3.25亿元。宝德股份别无选择，只能摆脱这一负担。值得注意的是，清辉租赁一直是宝德经营收入的主要来源，占公司收入的92.82%。

李告诉《证券日报》记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证券行业的多元化转型已经失败。“主要问题是转型的选择不够谨慎，缺乏策略。传统的主营业务亏损，转型业务成了“救命稻草”

“融资租赁公司是资金密集型企业，对资金、人才、资源、运营管理和业务整合都有很高的要求。从最初的利润到迅速的亏损，都表明企业的经营管理存在问题。”李在接受《证券日报》采访时表示，一旦转型业务出现问题，就会被处置，这也是转型失败的一个主要原因。

“合并后，没有资源整合和文化整合，业务、人员、管理等方面没有发挥协同效应，影响了企业的经营业绩，导致利润下降甚至亏损。这也是企业转型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钢铁侠告诉《证券日报》记者。

多年来，跨境布局一直保持稳定

在李看来，陕西第一家上市公司的转型，陕西最早的解放，以及后来的开元商城，即现在的国际医药，目前已经取得了成功。

数据显示，自1993年上市以来，国际医药的主营业务一直是百货零售，直到2011年国际医药以2.97亿元收购Xi安高医院股份有限公司，才开始布局医疗服务业务。Xi平安高科技医院是中国第一家股份制民营医院。2014年，公司开始建设Xi国际医疗中心，并于2015年正式更名为国际医药。

“包括医疗服务在内的大型健康产业是一个被市场认可的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将有巨大的增长。政府在政策方面也有很多支持。”李对说道。

然而，医疗领域具有投资大、专业性强、投资回收期长的特点。从零售商到医疗服务提供商，医务人员的获取、医疗管理经验和政策障碍都是转型之路上需要克服的“障碍”。

或许基于这种考虑，尽管国际医药早在2011年就收购了该医院的“涉水”医疗和医疗服务，但它仍未剥离其零售业务资产。百货零售业务贡献了其收入和利润的很大一部分，其营业收入始终占国际医药总营业收入的80%以上。

直到2016年，国际医药才考虑剥离零售业务，致力于医疗业务。从绩效来看，2016年后，国际医学确实面临着一个关键的过渡期。尽管其零售业务保持了较高的收入和利润，但整体增长疲软，2016年业绩下滑。零售业务毛利率相对较低，基本保持在15%左右，医院业务毛利率基本保持在25%左右。

2016年3月30日，国际医疗宣布成立M&A工业投资基金。公司决定用不超过10亿元人民币的自有资金发起设立M&A产业投资基金。通过选择具有良好市场空和发展前景的投资目标，将与公司现有业务或新拓展的业务形成规模效应或协同效应，成为公司进一步发展的增长引擎。M&A基金的成立凸显了国际医药的战略意图，公司将进一步推进大医疗、大健康的布局。

2018年，国际医药以33.62亿元的价格出售其零售资产。"这也为医疗卫生领域的发展提供了资金支持."李告诉《证券日报》记者。

国际医疗表示，未来将重点发展医疗服务业务，利用现有平台，有效整合各方资源，努力打造利益共享、价值共享、合作共赢的价值创造体系。

“目前，国际医学只能说是一个平稳的转型，其未来的发展值得关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行业观察员告诉《证券日报》，医疗保健本身是一个投资巨大的“缓慢”行业。在未来的业务转型中，国际医药如何确保利润？

他认为，在当前的转型背景下，陕西上市公司的成功案例并不多。“而且，可以说，目前的转型过程相当稳定，没有像建瑞沃能和宝德股份那样的‘雷霆爆炸’。就像中央设备和中国回收环向环境保护领域的转型一样，空石材加工从原来的有色金属行业向空航运的转型仍然是稳定的。”

陕西经济转型的缩影？

在单位村看来，在经济转型的背景下，陕西上市公司的转型可以说是陕西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

"转型升级是每个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都必须面对的问题."庄告诉《证券日报》，随着内外部环境的变化，对于企业来说，只有转型升级才能获得持续的竞争优势，提升核心竞争力。“对于上市公司来说，目前的转型正是一个更好的时机。首先，资本市场为本轮经济转型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平台。二是近两年来，国内各种资本非常活跃，并购融资方式也比较多样化。”

“从目前来看，上市公司仍然是优质资产的区域优质企业的代表。”上述行业观察人士告诉《证券日报》记者，“但从目前陕西的情况来看，陕西上市公司在资本市场的表现仍不尽如人意。”

数据显示，2018年，陕西49家上市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773.76亿元，同比增长7.60%。2018年，陕西经济同比增长8.3%，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9.2%。其中，高技术产业增长14.2%，装备制造业增长12.3%。陕西上市公司收入占全省gdp的1.35%，明显低于全国50.19%的水平。

"从目前情况看，陕西上市公司的转型任重道远."庄告诉《证券日报》记者，这实际上意味着陕西经济转型的压力。“今年上半年，陕西的gdp增长率为5.4%，这不仅低于全国6.3%的平均水平，而且进入了全国排名。倒计时。”

至于今年上半年陕西经济下滑的原因，目前的公开数据显示，第二产业是最严重的，增长率从去年同期的9.0%下降到今年上半年的4.2%。

“实体经济的衰退，尤其是重工业的衰退，是陕西经济增长放缓的一个重要因素。与此同时，尽管陕西近年来一直在推进去能源化改造，但由于种种原因，进展相对缓慢。”庄说，目前陕西最赚钱的上市公司仍然是能源公司，这实际上是陕西经济转型的一个缩影。

数据显示，2018年，陕西煤炭工业以总营业收入572.24亿元位居陕西第一，在a股市场排名第114位。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陕西煤炭工业作为陕西利润最高的上市公司，2018年实现净利润109.93亿元，相当于陕西其他上市公司的利润总和。

“从陕西上市公司的情况来看，陕西“一煤独大”的局面并没有根本改变。”尤尼庄对《证券日报》记者说:“陕西的资源型企业大多是国有企业，但目前除了陕西煤炭行业，还有延长华建、兴化股份、金钼股份等。，和陕西第二大工业设备制造业，其中大部分是国有企业，但他们的盈利能力是平均的。对陕西来说，这些企业拥有陕西最好的资源，应该成为陕西经济发展的领导者。陕西要抓住国企改革的机遇，推动国企转型升级，带动陕西经济发展。”

“在我看来，陕西上市公司的转型有三个方面，一是国有企业，二是高科技企业，三是民营企业。”李告诉《证券日报》，目前国有企业转型的成功案例不多。“由于各种因素，私营企业和高科技企业的成功案例很少。像建瑞沃能和宝德一样，他们都是陕西当初推动的企业。然而，上市后，业绩将很快难以为继。本文就陕西如何利用资本市场促进地方经济发展提出了一些思考。”

我们必须从战略高度推进转型

目前，陕西正在积极推进企业上市。8月中旬，《推进企业上市三年行动计划》出台，推进企业上市是深化金融供给面结构改革、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重点是培育上市后备资源，提高上市公司发展质量。力争第一年新增8家境内外上市公司；到2021年底，将新增30家，Xi将新增至少15家，安康和玉林将被清理。

对于现有上市公司的转型发展，上述行业分析师表示，从陕西上市公司过去两年的转型来看，由于当地国有或民营控股公司资产质量较差，成功的重组案例很少。“由于准备不足或不符合相关政策等各种原因，一些公司重组失败，失去了阶段性发展机遇，也对正常生产经营产生了一定影响。”

“一些公司投入的资产质量不高。利润没有达到预期或承诺，这不仅没有改善公司的业绩，而且增加了经营负担，拖累了上市公司。”上述人士向《证券日报》表示，去年以来，证券市场爆发了前几年出现的高估值、高溢价、高商誉的“三高”重组风险，2018年陕西部分重组公司陷入经营困境，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上市公司转型面临许多潜在的挑战，而战略的确定是第一步，也是最困难的一步。”庄说，从生命周期、资源禀赋和转型模式来看，转型往往发生在市场成长、成熟和衰退的中后期。此时，要获得持续的业绩增长，必须有持续的新鲜和更多的业务收入和利润保证。

今年5月，中国证监会主席易会满在中国上市公司协会2019年年会暨第二届理事会第七次会议上指出，提高上市公司质量是企业自身发展的内在要求。他希望上市公司能够抓住机遇，迎接挑战，稳步前进，继续发挥“头雁效应”，促进经济和自身的高质量发展。

“总的来说，陕西上市公司在过去两年中通过并购促进企业转型升级的做法仍然值得肯定。”上述知情人士向《证券日报》透露，近两年来，陕西上市公司并购活动日益活跃，通过并购扩大了业务范围，提高了资产质量，增强了盈利能力，增强了核心竞争力。其中，国际医药专注于通过出售商业资产发展医疗卫生业务；通过并购，华润等公司注入了优质资产，延伸了产业链，进一步巩固了其在行业中的主导地位。例如，制石有色金属和童渊石油收购海外业务，延伸产业链，为陕西企业利用“一带一路”战略实现“引进来、走出去”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今年上半年，陕西经济“停滞不前”。“这对陕西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让陕西思考经济转型升级。从资本市场的角度来看，对于陕西来说，如何在陕西乃至全国乃至全世界的整体经济形势下，推动上市公司转型升级，有效提升市场核心竞争力，可以说机遇与挑战总是并存的。”庄告诉《证券日报》记者。

对于陕西上市公司的转型，童铁汉认为企业转型是一个系统而复杂的过程，应从产品、资本、技术、人力资源、制度、机制、过程和文化等方面综合考虑。“企业在转型时，首先要对自身的行业、市场地位和内外部环境因素进行详细的swot分析，制定科学的实施方案；其次，在转型过程中，要把握全局和全过程，加强实施和沟通；另外，要做好转型过程中的风险预判和应对工作，确保企业顺利转型。”

“从上市公司的转型来看，陕西的优势资源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庄告诉《证券日报》记者，“陕西科技资源丰富，有许多大学和科研院所。陕西应充分发挥科技优势，推动上市公司转型升级，积极推进科技转化为生产力，促进科技含量高的企业发展。企业成长。”

得益于国家“一五”和“二五”规划的布局，陕西装备制造业和军工企业具有一定的优势。陕西应积极推动这些企业的优质发展，同时积极支持目前陷入困境的民营企业如建瑞华能、宝德等的发展。”庄对《证券日报》记者说:“我们要站在‘十三五’和‘十四五’的高度，站在全球经济发展的高度，推动陕西上市公司转型升级，推动优秀企业进入资本市场。”

(编辑上官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