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小权无罪释放背后——拆解共青赛龙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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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11日,戴晓泉被江西省九江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告无罪,当庭释放。
肆虐的共青赛昂事件已经结束,但许多谜团仍未解开。为什么这个明星企业会消亡?巨额金融资金最终流向了哪里?代表肖泉、詹政和前地方领导人,谁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经过一个月的跟进,野马金融注意到,在这个计划和巧合的游戏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困难,但真正的受害者只有纳税人。
前传:谁的赛昂人
在此前的一系列媒体报道中,戴晓泉被称为“深圳赛龙”的创始人,该公司成立于1999年,也称为“赛龙集团”。
事实上,在这个看似不重要的时间表和许多略有不同的企业名称背后,有一个不简单的故事。
1999年,赛昂国际与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联合成立中电赛昂,2003年,深圳赛昂成立。换句话说,深圳赛昂当时只是中电赛昂的一个分支,而令人羡慕的“中国旗舰手机R&D企业”、“全球最大的手机设计公司之一”和“客户包括英特尔、飞利浦半导体、微软、摩托罗拉、西门子、海尔等公司”都属于中电赛昂。
作为高管之一,戴晓泉自然为公司的辉煌做出了贡献,但危机随之而来。
迫于产业升级等行业趋势,西门子、飞利浦等公司相继退出和剥离手机业务,导致中电赛昂主要客户严重流失,订单大幅下降。此外,在短时间内的快速扩张使得资金链变得极其紧张,在2007年,中电赛昂是不可持续的。
在这种情况下,深圳赛昂的前联合创始人李找到了等人的投资,并与戴晓泉一起控制了深圳赛昂,开始将公司向主板甚至更符合市场发展方向的整机制造转型。
然而,转型需要投资,新成立的公司资金不足。在2011年接受《中国商业周刊》采访时,戴晓泉本人承认赛昂当时(2007年刚刚成立)的情况不是很好,员工的工资几乎到了无法支付的地步。
后来,随着在拉美市场的突破,深圳赛昂克服了困难,站稳了脚跟,开始接受摩托罗拉的订单。然而,与共青城的合作真正开始建立自己的生产基地,并迎来爆炸性增长。
命运:企业利益与地方发展的耦合
共青城比深圳赛龙年轻,于2010年正式成立。对于新成立的共青城来说,吸引投资被列为重中之重。
入驻企业的当地条件极其丰富,包括共青赛龙。
根据马也金融获得的投资合同及一系列补充文件,为吸引深圳赛昂投资,共青城在土地、税收、融资等诸多方面给予了优惠待遇。
上图显示了一些吸引投资的优惠政策
根据协议,戴晓泉以每亩4万元的价格获得了500亩工业用地,出售这些土地所得的资金在获得土地使用权后的一个月内返还给共青赛龙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同时,共青城还以优惠价格提供了200亩商业用地,并以企业技术支持资金的形式返还了至少300万元。
同时,双方同意,在共青赛昂投产后三年内,企业所得税将由共青市政府从专项资金中给予80%的奖励和支持,在未来五年内减半支持,高管人员两年内免征个人所得税。
上图为投资合同的补充协议
融资方面,共青赛龙只需注册并开工建设,6个月内即可获得2亿元的配套金融资金和银行贷款。
从上述一系列措施可以看出,吸引投资是当务之急,这些优惠政策基本上体现了欠发达地区为吸引投资所能给予的最大支持。
当地政府之所以给予如此慷慨的条件,自然是希望赛昂人的进入将为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投资合同也给出了“确保2012年产值达到80亿元,力争突破100亿元”的预期。
然而,招商引资的紧迫性使得共青城忽视了风险控制。在所有的协议中,几乎没有对项目失败后的资本回收计划和企业方面的硬性约束,这为今天的一系列事件铺平了道路。
转折点:摩托罗拉的成败
2010年9月,公卿赛龙Be正式成立,代表肖泉担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如上所述,深圳赛昂在2009年左右成功进入拉美市场,赢得了摩托罗拉的青睐,开始成为手机设计、研发和产品定义的重要制造商。生产工厂建立后,赛昂进一步切入摩托罗拉手机制造业务,公司也迎来了发展的高峰期。
上图显示了共青城赛龙的盈利能力
从2010年到2012年,共青赛龙分别实现营业收入3.53亿元、10.88亿元和20.17亿元。虽然与预期目标相差甚远,但它确实带来了大量就业机会,并导致40多家企业落户。
然而,黑天鹅突然来了。
2012年,谷歌收购了摩托罗拉,并很快宣布将停止生产手机,这无疑是对赛昂的一个重大打击。更糟糕的是,由于代小泉公司的许多银行贷款抵押品都是信用证和订单,银行贷款随着大客户的流失而收紧,资金链进一步收紧,濒临断裂。
扩张发展迅速,大客户突然流失,资金链陷入危机。共青赛昂的危机与中电赛昂之前的危机几乎相同。我不知道戴小全当时的感受。
与此同时,满怀期待引进的明星企业突然遭遇这样的变故,宫青城立即做出了回应。一方面,2013年5月24日,时任共青团中央书记的李晓刚赶赴深圳,出席在辖区内推广手机产业的推介会;另一方面,2012年8月17日,共青城政府要求财务管理投资公司(以下简称“共青城财务投资”)借款4000万元,解决共青赛龙的流动性问题。2013年8月,又两次出资9000万元支持公庆赛龙。
上图为2012年财务报告复印件
2013年12月,熟悉金融和资本运作的江西财经大学金融系系主任詹政将空降职为共青城副市长,开始处理共青城赛龙的相关事件。
为了更好地了解情况,2014年,第三方机构江西天华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对深圳切隆和切隆共青城进行了详细的财务审计。
薄雾:为什么财务数据会改变面貌?
如上所述,2013年,共青赛龙的业绩突然发生了变化,亏损高达4.01亿元。对此,戴晓泉表示:“贷款停止后,9亿元人民币的海外订单无法完成,价值近5亿元人民币的原材料在厂房内瘫痪,资金链瞬间断裂。”
然而,从野马金融获得的审计报告来看,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野马金融回复了“报告”的背景,以获得全文
上图为江西天华的审计报告
一方面,赛昂在共青城提供的2013年库存数据为3.69亿元,而江西天华的库存数据仅为1.29亿元,相差2.4亿元。报告指出,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在于“结转成本较低”。
“期末书号”提供了2013年宫青城赛昂的库存相关数据,“库存号”是审计数据
从会计的角度来看,当成本降低时,利润就会增加。良好的财务状况可以为公司赢得更多的贷款和投资。在此期间,“赛昂人”确实从当地银行、金融管理和投资公司以及其他平台获得了大量资金。截至2013年底,贷款余额仍为7.27亿元。
上图为共青赛龙的贷款明细
另一方面,即使根据重庆赛龙3.69亿元的数据,其利润大幅下降的根本原因在于对大客户的依赖。
对于2013年的存货,共青赛龙计提资产减值准备2.57亿元,主要来源是计提折旧。
共青城高新区管委会的一位负责人曾向《中国新闻周刊》透露,“仓库里准备的大部分原材料都是摩托罗拉的。”一旦订单取消,其他原材料的手机将无法使用。”
从事手机OEM业务的黄先生进一步向金融解释说,电脑、手机等许多品牌产品之间的零部件不能通用。按照一般情况,如果你得不到摩托罗拉的订单,你还是可以把库存卖给别人,但是摩托罗拉不直接生产手机,市场上的相关零件基本上都被砸了。
换句话说,由于过度依赖摩托罗拉,当其手机业务停止时,共青城赛昂的收入不仅从2012年的20.17亿元大幅下降至2013年的7.62亿元,而且大量原材料也变得一文不值。
如上所述,在失去主要客户后,公卿赛龙用于抵押贷款的信用证和订单总额减少,银行于是选择收紧贷款。
跟进:谁在为共青赛龙抽血
外人很难知道2.4亿元的存货是否存在。然而,通过进一步梳理赛昂近年来在共青城的资金流,我们可以看到至少有上亿资金通过各种项目下的关联交易进入了“赛昂系统”的其他公司。
其中,截至2013年底,关联方应收账款5100万元,预付款2.03亿元;与主营业务无关的关联方其他应收款高达3.44亿元。
上图为共青城赛龙其他应收账款清单
上图显示了共青城赛昂人的预付款清单
更有趣的是,深圳赛昂和香港赛昂这两家公司同时出现在应收账款和预付账款两个项目下,金额很大。这是否意味着在“赛昂系统”的产业链布局中,所谓的“核心”企业“共青城赛昂”在资金链中处于弱势地位,为什么在贷款收紧时,关联方占用的资金不能及时收回?
马也金融就公卿赛龙业绩变化及财务数据问题联系了戴晓泉律师,但截至发稿时未得到任何答复。
去年在共青城引爆赛昂事件的钛媒体相关负责人告诉野马金融,整个过程可能在2013年遇到摩托罗拉的困难,但并非不可持续。其他订单仍在继续,华为后来仍收到订单。
同时,该行强调,2013年的数据意义不大,原本2013年是一个转折点,其核心是“减贷”和“重组”。后来,在没有任何程序的情况下,公司被剥夺了控制权,进行了几次复杂的重组,每一次重组都是一个故事,不能用几个财务数据来清楚地解释。
幻觉:重组“不应该失败”
戴小全的律师曾经提到过一个细节。在拘留期间,她去见了戴小全。个子不高的戴小全从椅子上跳起来说:“我是来重组的,很久以前就成功了。”。
然而,要理清共青团运动会中“龙五大”重组的情况,却绝非易事。
一方面,台湾新沂和内蒙古开发(现称“天寿开发(000611.sz)”)在五次重组中当时并未正常运行。
从财务数据观察,2012年至2015年,台湾信宜分别实现营业收入3900万元、4200万元、1.08亿元和4.68亿元;实现净利润-6559万元,-82万元,-1884万元,-2179万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2015年1月15日,内蒙古开发银行宣布暂停重大活动。该党代表肖泉说,暂停是为了计划收购共青城,讨论的对象是内蒙古发展的实际控制人赵薇。
上图摘自《内蒙古发展公告》
然而,在此期间,内蒙古发展陷入与中铁物资集团新疆有限公司的经济纠纷,公司高层管理混乱,财务总监、董事、监事相继辞职。1月20日,赵薇本人辞去董事长职务,随后辞去公司所有职务,曾被新疆铁路检察院拘留。
另一方面,重组计划也是争议的焦点。
无论是新沂还是中国最大的互联网公司之一,重组都只集中在深圳赛昂的设计和R&D能力上,而不是一家债台高筑、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加工厂——共青赛昂。因此,党代表肖泉提出的许多改制方案不是直接注入共青赛龙,而是通过合资实现的。
上图为内蒙古发展的公告。2015年1月15日,重组目标不是共青赛龙
从内蒙古开发的公告中也可以看出,该项目的对象也不是共青赛龙。也是在这次重组中,詹政主张的股权。对于这一说法,詹政还表示,在戴晓泉等人设计的方案中,共青城政府的权利被打折扣,但戴晓泉自己的利益被扩大了。“我能同意这样的计划吗?我想要我自己的股份?”
根据当年的投资促进计划,经过一系列的运作,“赛昂系统”的大部分负债都留在了共青赛昂。如果不能振兴,政府财政资金仍有很大风险无法收回。无论从道德上还是政治上,这对于前来处理共青团混乱局面的詹政来说,显然都是不可接受的。
至于通州电子,情况就更奇怪了。
事实上,这次重组是最接近成功的。除了替代小权力方的利益外,它还对共青赛昂的债务处置给出了一个清晰可执行的方案,这也是詹政“通州电子达到1.5亿元后我就走”的根本原因。
完成任务的詹政离开了,但突然1.5亿元不见了。通州电子前董事长袁明甚至向公安机关报案。交易商周和拟注入重组的资产之一北京软财富的律师韩瑞轩都表示,1.5亿元人民币实际上已通过层层操作回到了袁明手中。正因为如此,重组最终夭折了。
当然,最终的真相还需要相关部门的进一步调查,但对于熟悉资本市场的朋友来说,袁明这个名字应该并不陌生。2017年,袁明在机场兑现24亿元人民币后,因“平仓卖壳”被债权人阻止。
《公卿赛龙》背后的故事之所以如此复杂,正是因为除了戴孝泉和詹政之外,事件的每一个细节参与者,如、周、、、袁明都有自己的小计划。
金钱、道德、成就和悲伤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
上述钛媒负责人表示,重组有不同的主导情况,也有局内负责人的情况,但重组仍是因为其(赛昂)价值。
反思:小权利的无辜替代与詹政的悲哀
“赛昂系统”背后仍有许多谜团有待解开,但当整个事件再次发生时,人们不禁会同时想到尚德和赛维。
2012年,尚德倒闭前夕,当CDB提议用所有个人资产作为担保为尚德赢得新的银行贷款时,施郑融选择了拒绝;同时,他拒绝了无锡市政府希望他收回自己在尚德的个人股份,以便无锡国联能够接管的想法。
2012年,赛维崩溃前夕,江西省新余市政府为赛维节省了2293万美元;2015年,江西省政府率先设立了20亿元的维修基金,专门用于缓解赛维的资金链。然而,赛维最终崩溃了,留下了一个100亿元的大洞。彭晓峰很快重新点燃了激情,继续创业。绿色能源宝恒空诞生了,现在它正处于一场救赎危机之中。
2012年,在赛昂人崩溃的前夕...
在这些无比相似的例子中,石、彭晓峰、戴晓泉充分利用红线内的规则,创造了政府、企业和所有利益相关者羡慕的业绩,从享受招商引资的红利,到公司经营失败,再到破产企业家的退休。然而,看到他的高楼拔地而起,倒塌,他们的失败是如此迅速和彻底,有这么多的困惑,不能解决到目前为止。
如果我们分析这些类似的案例,我们会发现,在引入这些企业时抛出的橄榄枝下,缺乏防止失败的安全网。正是这种风险意识的固有缺陷,使得后来的努力和补救措施显得如此无力和可悲,导致了价值数亿元的土地、贷款和税收激励,这些都成为个人手中持续创业的简历和资本。
在《晋书》中,“古镜”一词在中国家喻户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记住这么多惨痛的教训?在这一波降低地方债务杠杆和加强金融监管的浪潮中,有多少人能把“风险”这个词放在心里?
标题:代小权无罪释放背后——拆解共青赛龙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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