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图叫停过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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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加法到减法，在像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之后，在许多业务线上尝试和调整过的美丽画面正从复杂走向简单。但是，在否定之否定之后，米托会不会有转机，有光明的未来？

近日，美图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吴接到一个匿名问题:“公司会优化人员吗？”

这个问题来自一个处于恐慌中的在职员工。

自2018年下半年以来，米托的人事调整已经进行了一轮又一轮。但即使在2018年上半年，该公司也经历了人员的快速扩张。

截至2017年底，米托有2，066名员工，2018年年中为2，978名，半年过去了，只剩下2，080名员工。2018年，员工数量出现逆转，回到年初的规模。

“我们不是盲目地减少人员数量和降低成本。最终目标是实现人才升级，保持组织活力，支持用户和收入增长。”吴随后回复了工作人员。

一些投资者也恐慌了。

在2018年全年，美图股价的周k线几乎等于一条向下倾斜的直线。2018年第一个交易日，美图收于11元，最后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为2.33元。直到2019年，股价才显示出轻微的回暖趋势。

一位投资者还在2019年3月投资交易平台雪球上做了一个特别的开发:“美图公司(01357)今年涨到了20。”

这在庞大的动态中是非常常见的，但是令投资者惊讶的是，不久之后，这种动态被一个大V所称赞，其平台认证信息是“蔡文胜，4399游戏的主席和著名的天使投资人”。蔡文胜已经在雪球中消失了很长时间，他最后一次发布这个消息是在2015年8月。

业内人士都知道，蔡文胜是美图的董事长。

"看来蔡一直很注重(股价)，哈哈！"这位投资者有点激动。

“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面对来自外界的各种声音，美图首席财务官严在最近的一次业绩发布会上表示。

2018年，从美图秀秀到美派，美图转型为社交品牌，将手机业务交由小米在R&D生产、销售和推广，并将美图美容应用交由天宝图书馆投资的美容电子商务公司trytry。一些从未被放在战略高度的业务被悄悄地削减了。

在过去的10年里，美图已经从一个只有一种产品的轻型公司发展成为一个从事手机研发和电子商务运营的重型公司。现在，它再次启动返回灯模式，重启。

上市前后快速扩张

许多人都见过米托最繁忙的日子。

在2016年底港股上市后，米托的市值在四个月内接近1000亿英镑。虽然公司还没有盈利，但米托秀秀、美妆和美派已经是行业第一梯队，米托手机的差异化播放也使其拥有了一定的受众。

美图的一名前员工向《中国企业家》表示，尽管与当时的一线制造商相比，工资水平仍有差距，但公司仍喜气洋洋，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是仅次于腾讯的香港第二大科技股公司的员工。

美图的扩张期也在上市前。一些后来被放弃的业务也是从那个时期延伸出来的，比如社交和电子商务。

上市前两个月，美图发布了一款社交产品——Flash Chat，该产品已经开发了一年，面向年轻人。该产品曾在appstore的免费摄影产品列表中排名第六。

然而，当时的成就并没有转化成好的用户。一年后，该产品被战略抛弃。

“当时，购买成本已经很高，单个ios用户的成本就在30元左右。”一位熟悉该产品的前米托员工告诉《中国企业家》，社交产品很难突破，即使公司愿意省钱，腾讯也不愿意接受该产品的广告，因为该产品是面向社会的；更重要的是，该公司还没有盈利，所以它需要把钱投资到其他可以实现的业务上，它不想再把钱投在这个产品上。

“很长一段时间以前，公司在做米托秀秀的时候还是有‘酒不怕巷子深’的概念的。”这位前员工表示，米托不热衷于花钱促销和购买，而是更稳定、不那么激烈。

在短片领域，2017年，字节跳动的颤音、火山视频和快手逐渐成为综艺节目的频繁赞助商，但曾经在市场上领先的美容镜头从未出现。直到2018年，颤音和快手已经吃掉了相当大的一部分美丽的拍卖，该公司决定大力投资。

然而，这未能扭转局面，甚至加剧了危机。

据财务报告显示，2018年美图亏损超过8亿元，同比亏损增加的重要原因是2017年的销售和营销支出接近5.6亿元，但今年花费了10亿元，仅赞助真人秀就占了2亿元。

更令人遗憾的是，这笔巨额投资几乎被浪费了。

“这2亿元主要投放到美国，但在2018年中期，碰巧受到了停工的影响，效果不是很好。”严告诉中国企业家。

2018年3月，美派停止更新主页上的热门内容，只留下了持续一周的“美派技术升级声明”。6月初，吴给发了一封道歉信，对“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内容和现象”表示歉意，并说为了进行全面清查和整改，梅派主动下架，从现在起停摆30天。当梅派命名的综艺节目“中国餐馆”的第二季在7月中旬播出时，梅派还没有从风暴中恢复过来。

截至2018年底，美国拍卖每月活跃用户数已从一年前的近1亿下降到不到4000万，增值收入也有所下降。

美图上市以来，员工数量也大幅增加。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的许多美图前员工表示，2017年全年和2018年前几个月是米托员工扩张最快的时期。

在杭州，之前建立的电子商务团队正在扩大；在深圳，手机和社交团队也经历了扩张:这位前员工描述说，米托最初在深圳租了一个只有一层楼的办公室，然后需要两层楼，但据说最新的情况是一层楼不满意。

“我们发现人越来越多，以前一个人能做的工作，后来就由两个人来做了。”有一段时间，以前的员工感到困惑，“吸引了很多人，但他们似乎没有看到任何产出，或者他们的收入或利润得到了更好的反映。”

一位熟悉米托和字节跳动的人士向《中国企业家》描述道，字节跳动团队扩张的风格是，如果你想为新项目招募人员，那么你应该先做项目，有用户保留和初步结果；相反，如果表现不好，米托必须做更多的项目，但事实证明，招聘更多的人并没有做更多的项目。

2017年下半年，米托的企业全面陷入危机。在米托核心产品的摄影类别中，字节跳动收购的faceu及其后来的浅色相机、腾讯的田甜P-picture和斯诺的b612已成为其竞争对手。根据2017年年报，美容相机的月度活动同比下降23%，美容拍摄的月度活动同比下降13.8%。

如果你问谁被颤音和快手之间的长期战争所伤害，美女射击可能是其中之一。

“可惜美女开枪了。在早期，它与快手和颤音并列，但内容操作不好，而且缺乏男性流量，这只能被击败。一位要求匿名的互联网分析师评论道。

作为米托重要的现金流来源，手机业务同样尴尬。

“米托手机的原始定位非常准确，前置摄像头非常强，市场反馈也很好。然而，过去两年来，手机行业的出货量有所下降，而且制造商之间也面临着市场挤压。”米托手机业务的一名前员工告诉《中国企业家》(China Energy)，大型制造商有足够的资源，即使他们在拍摄时做不到同样的事情，但如果他们达到70%或80%，加上其他条件，他们将摆脱米托的手机pk。

扩张加速了危机的到来。

“米托有很多用户，但用户价值很低。支持一个小团队是可能的，但它已经招募了这么多人。”这位前员工表示，同事们经常讨论米托应该如何盈利，但每个人都只能说，目前的道路可能是错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多年来，米托如何盈利一直是一个难题，财务报告也没有说清楚，外人也看不清楚。

从重到轻的模式

美图首席运营官程宇向《中国企业家》表示，2018年，经济形势的变化、管理层对业务的深刻思考以及正式商业化带来的挑战，使他们认识到，在那个阶段，公司不适合实施扩张战略，“因此公司开始加速优化和放松。”

2018年初，米托管理层确立了走轻型模式的战略，具体调整从年中正式开始。

“去米托是因为裁员，离开米托也是因为裁员。”一位在2018年上半年加入该公司、仅在米托工作了几个月的员工表示:“互联网公司的员工也很无助，不是说我们想经常换工作。”

在人员优化方面，吴向《中国企业家》解释说，2018年，公司在制定了“美丽化、社会化”的战略后，开始调整组织结构，削减部分业务，“人员将相应优化”。

米托的一名中层员工告诉中国企业家，在这次调整中，美派事业部和米托秀秀事业部合并，一些小企业消失了。

在flash chat项目服务器关闭后，一些人搬到了美容相机，一些人在2017年底开始了新产品bee。Bee是一款类似zepeto的产品，后来流行起来，它通过捏脸游戏来生成3d图像。但是经过七八个月的研究和开发，这个项目被完全取消了。

上述前雇员透露，蜜蜂的停止是由于技术原因和资本投资的问题。“产品中的服装之类的模型都是外包的，一套服装就要1万件。”

然而，在美图蜜蜂被废除后不久，zepeto开始统治苹果商店。2018年底，蜜蜂团队的一名员工看到了zepeto的热屏，并与同事聊天:“你说，洪欣看到zepeto会不会觉得有点遗憾？”

"我起得很早，甚至没有赶上晚场。"这名员工说，米托已经尝试过互联网公司的主流模式，包括以前开发过小红狐的产品，也尝试过游戏、金融，甚至区块链，但很多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在米托期间，他看到米托走过一条抛物线，迅速扩大并爬到顶峰，然后迅速下降。“即使你有任何发泄，也不会是这样的。”

用这种方式评价米托可能不公平。很明显，作为一家独角兽公司，在过去的10年里，它比同行更早进入美容市场，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第一的位置。它开创了手机前置镜头的美丽时代，甚至赶上了短视频平台的第一个有奖期，并成功地抓住了几个机会。然而，你不能要求它抓住每一个机会。毕竟，只有一个颤音和一只快手。

“美图是一家非常喜欢创新的公司，也擅长创新。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会发现有些产品做得太早，时间不对，然后会产生一些收缩。”程昱说:“不是将来不发展，而是现在不适合。”

2018年7月至8月，米托开始寻找手机业务的合作伙伴，并于11月与小米达成交易；同期还宣布了电子商务业务和寺庙图书馆之间的合作。据了解，美图的电子商务业务已被整体取消，其硬件业务只剩下几十人。

“试错法是每个公司都会经历的过程。不能因为业务失败而否定整个业务方向。”吴告诉《中国企业家》，手机和电子商务显然都在正确的方向上，就产品互补性、相关性和用户基础而言，它们都接近的核心业务。

但事实证明，战略放弃是必须的。

在电子商务业务多次改变方向后，美图管理层意识到打造电子商务平台的可能性很低，因为需要大规模投资，但其毛利率很低。吴解释说，在现阶段，不能接受电子商务业务持续亏损。根据财务报告，截至2017年底，美图的现金和现金等价物为51.71亿元，一年后的数字为26.94亿元。

吴仍然对手机业务的淡出深感遗憾。“在智能手机分红时期和自拍美女手机真空时期，美图手机都非常成功。”他说。

米托手机的比较优势已经逐渐消失。美容自拍已经成为手机的标准。就操作系统和硬件指标而言，大型制造商显然具有优势；米托的出货量很小，因此它无法从供应链中获得更低的成本来换取更低的手机价格。2018年，美图智能硬件业务的毛利率从2017年的23%降至-3.4%。

“2018年的手机市场已经进入了供应链的竞争，制造商正在拼命压低成本，这给米托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吴对说道。

“从资本市场的角度来看，手机业务并不是一个好的业务，投资者一直担心手机业务会越来越匮乏。”严告诉中国企业家，相反，它是调整手机业务，成为一个更纯粹的互联网公司，估值将更有可能提高。

闫没有给出与小米合作能给美图带来多少收入和利润的明确数字。“当然，赚钱是好事，但是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核心是用户，谁能把米托的手机用户从几十万变成几百万。这才是我们真正想做的。”

据报道，随着最后一批手机相继售出，美图的重资产业务将不复存在，公司的整体战略转型将于2019年年中完成。

广告收入可能会带来惊喜

从轻到重，再从重到轻，米托经历了10年的循环。

2018年8月初，在确立全新“美丽与社会化”战略的新闻发布会上，久未露面的蔡文胜上台致辞，宣布美图秀秀将于同年9月正式推出以照片社会化为重点的社交版块。

美图一直坚持社交。除了美女拍摄和flash聊天，2016年，美图曾在社交应用wecut中领先。

这一次，疑虑依然存在。

目前的情况是，大多数移动社区都在制作短片，甚至米托想成为的instagram也在不断增加视频元素，而米托秀秀则专注于图片；虽然米托秀秀的月用户不多，但要把他们变成真正的社区用户并不容易。

“公司必须继续进行社会投资，其方向不会改变。在内部，将提出一个更激进的目标，并给出相应的激励计划。”吴告诉《中国企业家》:“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我一直在做社会基础设施建设。建设完成后，当内容生态达到一个相对较好的水平时，空房将会有进一步的向上改善。”

至于具体的计划，程昱表示:“我们希望用产品力和销售力来引领扩张，而不是大规模扩张。”

米托还会给资本市场带来惊喜吗？一个可能的出路是广告。

商业团队是米托在2018年没有签约的少数团队之一。

首席运营官程宇负责商业化业务。

程昊于2017年底加入米托。当时，米托的商业化体系还存在许多问题:尚未形成商业化的产品体系，无法获得大规模的收入；商业运作系统，如商业定价、资源管理和代理政策尚未建立；销售体系不完善；业务系统和用户系统需要平衡。现在这些都有所改善。

吴洪欣特别提到了一份财务报告数据，以证明美图的商业化仍然是富有想象力的空房间:2018年，互联网业务的毛利占总毛利的50%以上。“这意味着，只要互联网业务用户继续增长，商业化的空厅将继续扩大，特别是美图秀秀的社会定位，这将远远大于商业化的空厅之前的纯仪表化产品。”

“我们已经看到，2018年的广告收入与2017年相比有了显著增长，我们仍然预计今年会有相对较大的增长。”程维说:“利润无非是销售方面的持续增长和成本方面的持续控制。这个时间点应该很快就会到来。”

2019年，美图的最新趋势是收购香港游戏公司乐友科技(Leyou Technology)旗下梦幻景观地平线有限公司(dreamscape horizon limited)约30%的股份，以开发休闲游戏。不过，在此之前，米托的游戏业务也有了转机:2015年，米托和云游控股联合开发了女子休闲游戏《美眉店》；2018年，美图将其游戏中心和游戏频道的运营权移交给飞宇科技。

从加法到减法，在像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之后，在许多业务线上尝试和调整过的美丽画面正从复杂走向简单。

但是，在否定之否定之后，米托会不会有转机，有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