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半生，我们都是比亚迪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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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是阿尔法工作室的研究员

领导:比亚迪战略路线的核心吸引力不是成为消费者最热衷的产品，而是希望押注于政策窗口。对于亿万收入的终极梦想，王传福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在这个过程中，投资者的每一次挫折都只是一个价格。

在2017年底比亚迪(HK:01211)23周年庆典上，王传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声明，目标是到2025年实现万亿美元的收入规模。

在这个口号被喊出来的前一年，比亚迪的年收入只有1039亿英镑。换句话说，比亚迪将在9年内实现10倍的收入增长和1万亿美元的规模。

王传福，1966年出生于安徽芜湖，2025年将年近60岁。可以说，烈士们在晚年充满了勇气。

虽然这似乎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在王传福(他得到了芒格家庭基金的资助)的眼里，总会有一个梦想。如果它实现了呢？谁让比亚迪的英文缩写是“打造你的梦想”？

(比亚迪香港股票股东名册:芒格家族基金上市，点击查看大图)

王传福，芒格称之为爱迪生和比尔·盖茨的组合，开创了比亚迪的第23个年头。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比亚迪欢迎巴菲特的伯克希尔能源公司成为股东已经有十年了。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从2009年全球资本蜂拥而至到2019年比亚迪看到自己即将引领一场电动汽车革命的十年间，比亚迪的股价仅上涨了-30%，甚至连成为笑话的CSI 300也没能胜出。

在过去的10年里，股价远低于预期，这引起了各种争议。

对比亚迪持乐观态度的人天生就很强大，芒格和许多国际资本都认为比亚迪拥有强大的执行力，能够将伟大的理想付诸实践。巴菲特甚至称赞王传福是伯克希尔最优秀的四位首席执行官之一。

然而，输家对比亚迪总是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比亚迪的每一项业务最终都虎头蛇尾？为什么比亚迪梦想了半辈子，却一无所获？

01光伏:第一次通过泡沫崩溃

如今，当光伏制造商破产时，比亚迪对光伏的雄心似乎难以置信。

十年前，在王传福眼里，光伏将成为最高效的清洁能源，他将成为光伏行业的光伏巨头，堪比石、。

王传福对光伏发电的信念是无法估量的，这一点在央视“开讲”节目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1%的沙漠地区覆盖着太阳能光伏板，这可以解决14亿人的用电问题。比亚迪在2008年与陕西省商洛市政府签署了光伏制造合同，这是一项总投资为225亿元人民币的庞大计划。”

不幸的是，总的趋势并不支持这个人:

随着美国页岩压裂技术的快速发展，传统能源页岩气的开采成本大幅下降，直接降低了全球石油成本，而真正的受害者几乎都是可再生能源:光伏、风力和生物能源。从短期和中期来看，这些能源在成本方面逐渐失去吸引力。

更糟糕的是，欧洲债务危机发生在2011年，全球对抗温室气体(由传统能源带来)的深度收费(Depth Charge)崩溃了。一方面，传统能源的开采成本开始迅速下降，另一方面，欧洲对可再生能源的需求迅速崩溃，供应站在刚性高点。光伏市场的崩溃还没有减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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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一家光伏制造商能逃脱这场萧条，整个行业都陷入了长期亏损。自然，比亚迪也不例外，其总投资近225亿美元的5000兆瓦太阳能电池计划无法公布。

比亚迪甚至在其年度报告中将其光伏业务与其他电池业务合并，以掩盖光伏业务每年都在亏损的事实。根据计算，比亚迪的光伏业务每年亏损约7-8亿元。

从立志成为中国最强大的光伏制造商，到将其业务隐藏在年度报告的最深处，比亚迪只用了10年时间，第一个未完成的梦想项目就正式诞生了。

从国家光伏板产业政策的出台，到比亚迪在获得所有补贴后的赶超，再到最终发现技术路线完全没有竞争力，整个行业产能过剩，最后开始亏损。这条发展道路实际上并不局限于比亚迪的光伏业务。

加油车:不要轻轻地走进那个美好的夜晚

比亚迪燃料汽车的开创性工作是一个像素级的丰田花冠，比亚迪f3的复制品。

全面复制丰田卡罗拉f3后，销量一路快速上升，但后劲不足的问题逐渐爆发:车身生锈、变速箱漏油、底盘异常噪音开始反复出现，销量迅速萎缩至每年1000多辆。

然而，比亚迪并没有放弃，随后推出了几款汽车，包括几乎是f3的复制品Speedy。结果当然是一样的，它逐渐停止生产。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唐消费升级后的比亚迪suv上。这辆车最初是一辆混合动力车。比亚迪在外形设计上花了很多钱，并把混合动力变成了燃料动力。然而，消费者在驾驶中遇到的问题仍然是技术上的山寨感觉:

因为只取消了发动机和电池，发动机没有改变，所以与混合动力版本相比，加速和油耗降低了一个等级以上。由于没有电池，底盘重心太高，车身换线不稳，这辆车也很快就要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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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产品强度已经是一个缺陷。与王传福孜孜不倦的追求梦想相叠加，比亚迪的燃料汽车渠道经销商开始下滑:

2010年4月至8月，比亚迪汽车经销商四川成都平通公司宣布退出，随后湖南光大、山东创生和河南部分经销商也相继退出比亚迪销售网络。这些经销商声称比亚迪没有保护经销商渠道，过度挤压经销商渠道，其经营政策存在诸多问题。

因此，在王传福获得巴菲特投资的两年后，雄心勃勃的比亚迪遭遇滑铁卢，2010年它刚刚成为比亚迪燃油汽车销售的顶峰。

如果比亚迪逃脱光伏产业的灾难只是巧合，那么燃料汽车的“始乱终弃”则进一步反映了比亚迪山寨路线的完美再现。

因此，政策启动电动汽车市场后，王传福开始制定完全禁止销售燃油汽车的时间表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比亚迪的年度报告中，燃料汽车业务很少单独讨论，但电动汽车和燃料汽车被合并到汽车业务展示中。

比亚迪再次在其年度报告的最深处隐藏了其燃料汽车业务。当燃料汽车销量下降到10万辆左右时，燃料汽车生产线的盈亏平衡就无法维持。从燃料汽车销量下滑的速度来看，人们对这一业务的未来深感担忧。

03电动汽车:后补贴时代的乌云

比亚迪一直倡导的唯一业务是快速增长的电动汽车。它认为专注于电动汽车路线的战略选择导致了燃油汽车还没有真正起飞的事实。

然而，从结果来看，这句话并不是完全错误的。

至少在2018年之前，比亚迪押注电动汽车是正确的，电动汽车的增长填补了燃料汽车下滑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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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全球电动汽车销量同比增长72%，达到201.82万辆，占汽车市场份额的2.1%。

在品牌方面，特斯拉以24.5万辆赢得了2018年全球电动汽车销售冠军，而比亚迪以22.6万辆赢得了亚军。

比亚迪在电动汽车领域也是一只受欢迎的炸鸡，但这个好时光能持续多久？

到2019年，国家将占该斜坡的50%，所有土地补贴将被取消。随着补贴大幅减少，7月份全国电动汽车开始出现负增长，降幅为4.7%。因此，全球电动汽车市场也开始出现历史上的首次萎缩。

当潮水退去，我知道谁不穿短裤。

补贴补贴，我们不禁要问，比亚迪，中国最大的电动汽车销售商，拿走了多少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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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郭进证券计算，2018年全年补贴接近485亿元。根据各档次补贴和销量计算，比亚迪共获得补贴约120亿元。换句话说，2018年，比亚迪家族拿走了全国485亿补贴中的近四分之一。

这还没有结束。在比亚迪2018年的其他收益中，当地对比亚迪的补贴接近25亿元人民币。

结果再离谱不过了:

比亚迪的电动汽车获得了145亿元的补贴，2018年其汽车业务总收入仅为730亿元，其中一半是汽油车。也就是说，每100元电动汽车收入，国家补贴近40元。扣除成本后，车辆基数最初公布给消费者。

这种商业模式再糟糕不过了。

此外，比亚迪的电动汽车产品优势也很明显:在削减补贴后，其8月份新能源电动汽车销量同比下降23.4%。没有补贴，电动汽车将进一步加深消费者的鸡肋。

没有补贴就不能出售，也不能用补贴来支付。电动汽车业务能否真正成为比亚迪的下一个增长点，已经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04云迹:轨道上的科幻梦

类似的故事，你也可以拉一个更长的名单。

2016年，比亚迪决定加入轨道交通，推出云轨。事实上，云轨技术已经持续了100年，但比亚迪再次“发明”了云轨，并将其推广到中国的三线城市。

有人指出，该企业涉嫌出售带羊头的狗肉:羊头是一条云迹，狗肉是一笔巨额补贴+一整套公共交通服务(出售电动公交车)。

考虑到之前在R&D的投资，比亚迪仍处于亏损阶段。然而，与未来可能获得的数百亿元轨道交通补贴相比，比亚迪的前期亏损只能被理解为吸引玉石的成本。

可悲的是，由于当地的预算问题，轨道交通现在变得非常紧张。

云轨推出不到一年，就遭遇了轨道交通政策收紧，不得不踩刹车。比亚迪只能以实验轨道模式推广，在各地设立实验线，无证经营。

我们已经可以想象全面铺开云轨的结果，从国家轨道交通产业政策的刺激，到在获得所有补贴后赶超比亚迪，再到不经济的技术路线，整个行业产能过剩，最后大规模失血。这对比亚迪来说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手段。

结论:我们都是赌博的代价

谨慎的投资者已经能够看出，比亚迪战略路线的核心吸引力不是消费者最热衷的产品，而是押注政策并获得最大补贴。光伏发电、电动汽车、轨道交通、巨额补贴都在那里。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解释为什么比亚迪一次又一次创业，一次又一次做梦，一次又一次看不到幸福的结局。

或者受到行业整体紧缩的限制，前景已经失去光彩。要么这个行业是可行的，但追风口的产能过剩将压倒所有参与者。

当然，如果你站在王传福的角度，你会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技术路径相对成熟(光伏、燃料汽车、轨道交通、电动汽车)，产业需求初步形成(太阳能发电、消费升级、城市拥堵、消除污染)，布局提前，投注积极。

当比亚迪和特斯拉不相上下时，只用了五年时间。如果你再赌一次，2025年万亿美元的收入会很快到来吗？-今天你嘲笑的东西只会成为未来压力背后的噪音。

无论是光伏、电动汽车还是云轨，都不过是王传福梦想工厂的一个环节。对于亿万收入的终极梦想，王传福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对我们的投资者来说，每一次挫折都只是这个过程中的一个代价——至少在比亚迪23岁的时候是这样。